('\t这晚皇上憋得做了半宿梦。梦里下着瓢泼大雨,天色暗得像是泼上了一层浓墨。
皇上一个人站在太和殿外,阖宫上下除了他之外连个人影都没有。他站在雨幕里冻得直抖,可没有一人来迎他回寝宫。
只有一把冷漠的声音不知打哪传来,对他说:“你旁边有车,你自己坐上车爱去哪去哪。”
他向右一看,那里果然有一辆车,却是他任何时候都不曾见过的。
此车无马,无驾车之人。他坐进去之后却鬼使神差地令车子成功运行。而随着车轮向前转动,太和殿却变成了一片墓地!
那片墓地里似乎埋着他的至亲,他不断地被吸引着向前开去。可不知为何,始终无法到达那里。那墓地一直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而越是如此,他越是想亲近。后来他终于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向前开,然后一下撞在了台阶上。
砰!
天旋地转。
睁眼的皇上眉心紧得能夹死苍蝇。本来就起床气重,这下更是看什么都觉着不顺眼了。
“来人!”
“来了来了。”高原推门进来,熟练道,“给皇上请安,皇上您今儿起得可真早。”
“什么时辰了?”
“六……呃、”高原一想不对,可是辰时之前是啥时来的?她掐着指头算一会儿,十分自信道:“皇上,亥时了!”
“混账东西!瞪眼说瞎话!”祁澜怒掀被子下床,“外面天都亮了,你告诉朕现在亥时?皇后呢?叫皇后来伺候朕。”
“可是皇后这会儿正在给您做早膳。”
“朕不要早膳!朕就要皇后!”
“是是是,老奴知道了。老奴这就去叫皇后,您别急。”高原一看祁澜神色不对劲,赶紧跑出去叫洛童书。
洛童书刚把鱼片片好,闻言匆匆洗洗手三步并作一步上了楼:“皇上,您怎么了?”
祁澜示意高原出去把门带上,只留得屋里就他跟洛童书二人时才说道:“皇后,朕做了个恶梦。”
祁澜一副必须要抓紧时间想办法逃离的表情说道:“梦里朕坐着一辆乌图国的车子冲向墓地。这分明就是暗示朕的死期已近。皇后,昨日那二人你可让他们走了?”
洛童书说:“那倒还没有。但是皇上您放心,臣妾保证那二人并没有害您之心。还有,以后您的膳食都由臣妾亲自来做,所以您别怕,没人能害得了您。”
祁澜还像是不安心,问道:“难道皇后非要留那二人不可?”
洛童书说:“是。这二人大有用处,以后能不能回大景与他们有很大的关系。”
祁澜紧琐着眉头,像是在思考。片刻后,他像是妥协了似的说:“罢了,这一遭便听皇后的。只是朕有要求。往后朕的起居饮食全部由皇后亲自伺候,旁人朕着实信不过。”
洛童书:“……”那他一天岂不是又要买菜又要做饭还要录视频和照顾这位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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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澜半天得不到回应,不满道:“怎么?皇后不愿意?”
洛童书瞬间想起公安局里下跪的场景,笑道:“怎么会呢?臣妾这是受宠若惊。臣妾早就想亲自伺候皇上了,那您先盥洗一番,然后再去用早膳?”
“好,皇后去备浴汤吧。朕夜里发了恶梦,浑身是汗。朕要晨浴。”
“……”
如果不是祁澜正在看着他,洛童书都想对着祁澜的后脑勺骂上几句狗东西!这混蛋,事儿怎么这么多啊?!
皇后恨恨地撸起袖子去放水,心里打定主意祁澜要是敢让他擦背他就把今日份的“仙丹”换成乌鸡白凤丸!
还好放了水之后皇上并没有让他擦背,只是让他挤牙膏。
洛童书把牙膏挤到牙刷上,恭敬地递过去。祁澜站在手盆边刷了牙,喝水漱口,然后洗完脸又让洛童书给他拿条毛巾:“朕要那条白色的。”
洛童书暗暗磨着牙给祁澜拿毛巾。祁澜用完毛巾给洛童书,又说:“朕还想要花瓣浴,皇后去院子里给朕采点花瓣?”妏敩洣
洛童书强忍住把人打晕的冲动:“皇上您还没用早膳呢,花瓣浴改日吧?改日臣妾提前给您准备。您胃不好,早上可不能吃得太晚。”
祁澜说:“好吧。那皇后去把朕的龙袍拿过来。”
我的祖宗您终于要洗了?!洛童书甚至都没有问祁澜要不要穿别的,赶紧去把龙袍送进浴室。这浴室大得很,装修富丽并且实用,浴缸旁边有个置物台,洛童书把龙袍放在那。
祁澜这时转身对着洛童书:“皇后为朕解衣。”
洛童书就他妈不愿干这事,快速说道:“皇上,臣妾早上为您做的鱼片粥八成要糊了。您还是自己解吧。这乌图国的衣服好解得很,您智慧超群,定能自己解的!臣妾先下楼看粥了啊!!!”
说完也不管祁澜同不同意,撒丫子就跑。出门的时候只听一声:“放肆!皇后你给朕回来!”
皇上怒喝的同时,非常“生气”地将龙袍扫进浴缸里。等它慢慢浸湿,皇上特别虚伪地说了句:“啧,湿成这样,肯定穿不了了,这可不能怪我。”
说完把脸拉得跟马脸一样长,气冲冲下了楼,在厨房找到洛童书:“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洛童书简直心累,揉了揉太阳穴说道:“皇上息怒,臣妾这不是担心……”小声对祁澜耳语:“这不是担心臣妾不盯着,有人给您下毒么?”
祁澜想到昨天的误会,四下看了看。那对负责摄影的兄妹今天还没有来,大约是太早的原故。他原本还想趁着意识清醒,跟那女生说说不用再给他暗示,他已经明白了她是谭诚杰安排的人,没想到时间没对上。
洛童书这时道:“皇上,早膳马上就好。您先坐下来等等。”
祁澜便在厨房的餐椅处坐下来,问洛童书:“皇后,朕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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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童书想都不想地把新做好的五彩麦丽素拿出来,一样颜色各拿一颗放到盘子上给祁澜:“皇上您尝尝,新方子。”
祁澜皱眉:“这不是朕原本吃的丹药,是那位沐道长说的方子制出来的?皇后,你信得过他们,朕信不过。”
洛童书轻叹一声,把余下的全拿来:“您随便挑几颗,臣妾先吃,您确定没毒您再吃。”
他纤细软白的手捧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全都是圆溜溜的小彩球,一颗颗可爱得不得了。
他不催,也不恼,眼里顶多是有点无奈。祁澜看着,却顿时有些后悔起之前在浴室里的捉弄。
他原本只是想报夜里勾起他好奇心又跑掉的仇,可他现在万分肯定,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洛童书。
一个人的性格不可能突然之间就变得跟之前截然不同。或许高原和赵芳信洛童书先前都是装的那一说。但他认识洛童书都快十年了。洛童书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很清楚。或者说,车祸之前他不够清楚,但车祸之后,他也把这人看透了。
洛童书绝不可能有这样的耐心,也绝不可能有这样的手艺。
你到底是谁?
祁澜几乎问出口,脑子却突然一阵眩晕!他心道声不好,接着空茫片刻,他看清了眼前的玻璃罐。然后一脸伤痛地问:“皇后,你终究还是要与沐道长他们同流合污?连你也想要毒害朕?”
洛童书一脸懵:“哈?!”什么鬼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