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如姬笑吟吟地指着一朵红花道:“诺,这是琉璃,”眼睛一眨,又神神秘秘地勾起唇角,“也是珩郎。”
小白虎轻轻叼起她的衣角,如姬却毫无知觉似的拿着红花轻盈盈地朝前行走。
秦笙微微皱眉:“她是怎么了?”
颜卿看着在前方疯疯癫癫不复往日到处乱逛的如姬,手扶着额,笑得有些无奈:“有些事情,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阿笙你还是不要知道了罢。”
秦笙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好像了猜到什么,面上渐渐生起愠色,却什么都没有挑破,只是闷头不理她,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卷。
“我知道你是在气我,你气我又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去了幽冥,”颜卿倒是挑得清楚又明白,她看着他握着书的手指渐渐收拢,轻轻笑道,“只是我自认为咱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熟络到这种地步,阿笙,我的生死,到底与你无关。”
她说得洒脱。
半晌,秦笙安稳地扶着书,唇角缓缓绽出一抹笑意:“卿儿情寡欲淡,我等俗辈,比之不及。”
颜卿一愣,虽是平和语气,秦笙的这句话却怎么听怎么别扭,思来想去,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秦笙应该是把她当做朋友来看待的,而这两日她不顾生死的在幽冥与凡界来回穿梭,他自然会有些生气。
想到此处,颜卿不由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幽漆的瞳孔带着片春光拂柳般的明媚笑意:“阿笙,你对我很好,我会一直记得。”
阳光跳跃在她的头顶,为颜卿垂下的直发镀上了一层光晕,她不说话的时候看上去很乖,也很服帖,眼梢扫过一抹淡淡的水秀红,眉目清秀的样子惹人怜惜。
秦笙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你这副面具制作的倒很精细,严丝合缝,丝毫看不出真假。”
颜卿俯下身,手抚着前来寻求安慰的小白虎,微微笑了:“可那终归不是我的皮面,我总不能指着戴上它过一辈子不是?”
据传百日莲浴雪而生,向阳而长,是一株极不寻常的莲花。
可是再不寻常,也只是凡间的俗物。
秦庄二少摇手一指,乌泱泱的一众人便踏上了去乌拉雪山的不归路。
“只是寻一朵莲花,就搞得这么大的阵仗,”看着一队队马车和整箱整箱已经装车的行李,颜卿掀起帘帐,怀疑整座秦庄已经被掏空了一半,再私下和秦初阳走的时候一对比,不禁又是一番感叹,“你是凭着什么理由征得你爹同意的?”
马车内,那人一手支颐,另一只手随意搭在膝上,正在闭目养神,闻得颜卿的话,倦倦地抬了一下眼皮,淡淡道:“百日莲本身药用价值极高,从中得利,应该也不会少。”
颜卿本来准备好的滔滔崇拜之情立刻堕入谷底,只能在心里暗暗腹诽道:你们这些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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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帘帐后,负重的车队几乎是一路快马加鞭飞奔而去,辘辘车轮响声不绝,行过处尘烟滚滚,仿佛透出了几许主人的焦急心迹。
半个月后,一行人已经到了乌拉山脚下。方圆百里唯有一座简陋的客栈,柴门霏雪,偶尔还响起几声孤清的狗吠,已经能够感受到那股来自山上的寒意。
一地素净中,颜卿裹着厚厚的狐裘,只露出巴掌大的一张脸,面上红扑扑的,清丽俊逸的眸中映着一片高远寒天,苍山雪色。
“这种地方真的会有百日莲吗?”颜卿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也许。”
“你……”她惊讶地睁大了眼。
“只是赌一场罢了。”秦笙轻描淡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