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秋声戳穿了过不了多久他们又要沦落街头的真相,赵意观才发现他们的现状竟然已经如此严峻:“左右脸都丢尽了……那要不然,明日我再去找小师姐哭诉一番,让她借我们一点钱?”话虽如此,但是在登上灵舟来到凤吾国之前,大家对小师姐这个人的性格了解都只通过耳闻。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叨扰小师姐,任是谁都会不好意思的。
更何况别看赵意观三人下山后混得如此惨淡,但是他们和从外门升进内门的望娇不同,是打一开始就被九山七十二峰的各位峰主选中,拜入门墙。
所以就平时在山门中的表现而言,虽然比不得真传之类的天之骄子,三个小弟子也勉强算是宗门里的优等生了。
可是每每想到这一点,面对却春春之时,他们才会如此气馁,竭尽全力想要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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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世界上哪有到处闯祸,然后被叫长辈来领的优等生啊?
徐秋声听出了赵意观话里的犹豫,同伴的犹豫也说得他心中的注意不定,也迟疑地说道:“但是这样,恐怕不好吧……”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了一会。
赵意观提出了打算今朝有觉今朝睡,明日有空再将蓝盈叫出来一起集思广益想办法的深刻意见,徐秋声将自己的忧愁分了出去,见同伴不复先前的快乐,于是欣然应允。
本来以为虽然不能够在小师姐身边一直待下去,但是好歹也能混吃混喝先过上几天。谁料想赵意观原本打算睡到日上三竿,结果到辰时,便有人砰砰砰地在外面砸门,起身推开门一看,便看到了蓝盈拽着同样睡眼惺忪的徐秋声。
见到赵意观睡得如同鸡窝一般的头发,蓝大小姐顿时摆出一张冷若冰霜的臭脸。
她伸手狠狠拍了一下赵意观的脑袋,蓝盈人如其名,身姿纤细,体态轻盈,放在赵意观这等不解风情之人的眼里就是羸弱瘦小的代名词。
这姑娘原本是个被精心养在闺中的大家闺秀,小时候还有不足之症,拜入鹿台山以后,玉雩真人教给她的都不是什么增长力气的法门,但是也不知道她吃什么长的,打起人来竟然如此之痛。轻轻的一个巴掌下去,赵意观感觉自己的头上的包都能让他的身高多出好几厘。
少年捂住自己的脑袋,神色惶惶,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不过在场的众人谁也不会吃他这一趟,那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蓝盈不顾着计较拍赵意观弄得自己手掌发疼了,只是冷冷道:“睡,现在还睡。小师姐人都走了,还好意思睡。”
徐秋声在一边不敢说话,赵意观更是不敢吱声。
识字是修真的必修课,不少人哪怕家里的子女没有仙根,也想把自己的孩子往各种仙门塞进去做个杂役,皆是因为既有工钱拿还能学到点本事。等蓝盈径直进了赵意观的房间,把那包着碎银子的信纸往桌子上一放。
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力透纸背,那两兄弟立刻清楚了原委。
“有事处理,先行离开,勿念。”
徐秋声捏着却春春留下来的书信,念出这么几个字,口中喃喃道:“小师姐真好,即使这么忙碌,也不忘给我们留下一点生活费。”
说是生活费,那确实就是生活费了。
蓝盈作为一个姑娘家,作息不知道比徐秋声和赵意观这哥俩规律到了哪里去,第二日起了个大早,那掌管见了她,立刻说和原本她在一起那位姑娘,留了封书信给她,还帮他们结了第二日的房费。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谈一谈却春春的恶趣味了。
诚然,小师姐确实体贴地考虑到三个小弟子身无分文,还替他们留了点钱。但是不知道是否是有意为之,似乎还担心他们买零碎找不开,留下的数额刚好是三两六文钱。
三两六文钱,这个数额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但是就三个人先前造作钱财的速度来看,根本就不够塞牙缝的。
又是几个人对着那信纸和三块碎银子,又是一阵愁眉苦脸。
过了好一阵子,那赵意观把那纸一攥,站起来,目光坚定地望着两人:“我懂了,小师姐这是在告诉我们,身为求道者,修行这件事本来就是逆天而行。哪怕在生活中碰到了挫折,我们也要靠着毅力勇往直前,我命由我不由天,而不是只意味地想要依靠长辈。”
徐秋声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说人话。”
少年可能是还没有被打够,伸出手,把徐秋声和蓝盈的手重在一起,珍而重之地说道:“我们是一个团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当然要一起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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