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日收取的供奉银两,真的能抵得上这一时的焰火吗?”
与此同时,诸承渊的眼眸,变得无比冰冷。
一群穿着黑衣,手握锋利刀剑的不速之客,突然从暗处出现,包围起了红树下的众人。
不知从何处发出了一道如幽冥般的声响。
“此树是世间灵宝,自然由有德者居之。你们花神门若是乖乖将沟通灵树的方法交出,我们今日还能留你们一条性命。若是你们不肯……”
黑衣剑客们举起锋利宝剑,似乎下一秒就要让外围的民众血溅当场。
所有人中,祈怀月是最没心没肺的一个。
他甚至还能一边往嘴里塞着花糕,一边好奇地找着那个不怕死的,竟然敢在他师尊面前作恶事的倒霉鬼到底在何处。
而刀锋落下之时,那群身姿矫健的剑客们仿佛失力般身形一歪,全身如同被万千无形剑气刺穿,无数道血孔中流出黑红相间的血液。
民众惊惧大叫,花神门弟子却知道是人群中有高人显灵,惊恐之后,他们也想找出出手的高人。
“不知是何方前辈,代我们铲除这些奸邪之人……”
有些机灵的甚至直接大喊,“是花神,花神显灵了!”
大部分不知情的民众跟着呐喊声跪倒,免去了踩踏的危险。
而那幕后想抢走红树之人见自己的傀儡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斩杀,他嘴中一苦,立刻意识到自己只怕惹到了哪位能轻而易举灭杀他的修者。
该死的花神节!
该死的暗中出手,多管闲事的修者!
哪位修者竟然有闲心参加这群朝生暮死的凡人弄出的无聊节日?竟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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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之人见势不对,当即决定壮士断腕,即使舍下在花神门上投入的大半心血不要,也要逃之夭夭。
他的身形隐匿在夜间,眼见着就要逃出人群,却在瞬间感觉到身形一晃,如同被一股难以反抗的擎天之力抓住一般,无能为力地落入红树下的一处空地。
而在那处空地旁边,一个啃着花糕,如同花神般出众脱俗的少年郎好奇地看他一眼,旋即不感兴趣地收回视线。
少年身后的修者,气势恐怖如同汪洋上的冰山一角,仅仅是泄露出的一丝磅礴气息,都足以让他战栗不已。
幕后之人瞬时间明白,让他折戟沉沙,甚至落入绝境的修者,就是这两人。
可在少年还有少年后面的冷面修士面前,幕后之人甚至难以生出一点怨怼恶毒的诅咒想法。
因为他趋利避害,无往不利的本能,此刻尖锐刺痛地提醒他,他面前的两人,尤其是在那冷面修士面前,他就如同是仙神眼中的一只蝼蚁。绝无半点反抗的可能。ïmïġë.në
明明是个筑基大成的修者,幕后之人此刻哭得比婴孩更加凄惨无助。
“啊!!前辈留情!前辈手下留情!!我无意冒犯,只……”
祈怀月倒是还想听一下这人有什么难言的苦衷,然而下一刻,那人的眼瞳睁大,全身露出的如同万箭穿心般恐怖的伤势,让人群再度爆发出一阵惊呼。
不过刹那,那人在瞬间摧毁心脏的恐怖剑气中,就死得悄无声息。
祈怀月倒是不在意这人的死法,他唯一担忧的是,师尊是不是被这人惹怒,心情更加不悦。
所以即使感觉到诸承渊身边冰冷到微微刺骨的剑意气息,祈怀月还是抱住了师尊的胳膊,立刻开口道。
“师尊,我们不要为这些阴祟小人而动气,也幸好无人伤亡……”
诸承渊无声地轻轻抱紧自己的小弟子。
他没有告诉祈怀月,他之所以动怒,不是为了那群可能被殃及的无辜百姓,而是策划着带走红树的幕后之人,刚刚洒落下的看似无害的“花瓣”,藏着足以让红树枝木枯萎的丹毒。
或许幕后之人的这番做法,只是想更方便,也悄无声息地在混乱中,将看似枯萎的红树带走。
可若是刚刚,他再晚一息发现这花瓣中的异常,他与小弟子所挂红笺的枝梢,就会瞬间枯萎。
而寄托心愿之物跌落或是损毁,皆是预示着不详的可能。
莫说幕后之人只是个未到金丹的筑基修者,哪怕这人是名门大派的掌权之人,胆敢损坏他的心意寄托之物,诸承渊心中沸腾的,直至此刻仍未完全平息的恐怖杀意,都不会容许这人多活哪怕一刻。
而若是让策划此事的幕后之人知晓,自己真正的死因是死在毁坏红树枝梢之上,或许会更加死不瞑目。
感知到花神节此处不同寻常的血色异样,附近巡视的天霄宗弟子匆忙赶来。
而天霄宗的弟子或许有没见过祈怀月之人,却绝对不会认错早在他们入派之日,就敬畏仰慕如日月仙神般的观渊剑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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