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看着自己储物戒里不知何时越来越多的宝物,祈怀月快要习惯这种被师尊塞满全天下稀世珍宝的事情了。
所以他一点也不想操之过急,现在就锻造自身的大道利剑。
如果可能的话,他还是想要自己前世那柄月常剑。
既然如此,他就不想浪费师尊现在送给他的这些剑胚,铸造自己的本命道剑了。
只是师尊目光专注地看着他,祈怀月也只能靠着师尊,含糊说道。
“这些剑胚原石,好是好,可我就是没有合眼缘的,不如我还是先用着师尊之前赠我的佩剑吧。等到我有了合意的剑胚,再麻烦师尊帮我锻造。”
若是修真界中九死一生完成任务,都不一定能换来祈怀月口中这“不合眼缘”的一块剑胚的修士弟子们,听见了祈怀月的这番话,或许会气得连杀了祈怀月的心情都有了。
然而剑尊却理所当然地抱紧他身侧的小弟子,温声道。
“好,怀月,日后我再为你搜寻更好的剑胚精石。时辰不早了,我们歇息吧。”
经历了一天的修炼,祈怀月也有点疲倦了,他习惯成自然搂住师尊的脖颈,被师尊抱上了床,再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在师尊怀中。
诸承渊感觉到小弟子贴合着他胸膛的温热体温,只觉得心脏仿佛被填补了缺口一般,得到了满足。
他的墨发与弟子的墨发仿佛交叠在一起,就如同俗世中,再不分离的一对亲密爱侣。
若是此后日日夜夜皆如此……
诸承渊神念一扫,熄灭了房间内的所有灯盏,声音似是沉稳平静,却又含着似乎难以满足的些微嘶哑。
“怀月,睡吧。”
被师尊搂在怀中,祈怀月的心跳忍不住跳得有点快。
因为接下来,他要做一件若是师尊发现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事情。
前几日,他已经请允了师尊,让师尊允许他与谢端闵自由通信,谢端闵也借机给他弄来了分神傀儡的阵法符纸。
只要一端触碰阵法符纸,他的元神就会进入另一端的分神傀儡,可惜只有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而且在此期间,他的本体会毫无神智,可能被外人所伤。
不过祈怀月并不担心这一点弊端,躺在他师尊身侧,就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他之前试验过了,他的元神离开身体后,身体会表现得与入睡并无过多差别。
只要没有意外发生,他这一次悄无声息地出去,应该也能悄无声息地回来。
只是要在师尊眼皮底下做不被允许的事情,还是让祈怀月有些紧张。
他的元神轻轻探入乾坤袋中,下一刻,祈怀月不过多犹豫,还是激发了符纸。
似乎只是短短一瞬间,他的元神就从师尊温暖的怀中,道玄殿柔软的床榻上,来到了一处死寂凄冷的地方。
他的身体轻飘飘的,只有一张符纸的重量。
黑暗中突然亮起灯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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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道友,随我来吧。”
祈怀月“飘着”,跟在谢端闵身后,他自己都不敢看自己此刻的模样,然而谢端闵表现得和平常见他时一样无异。
越往黑的地方走去,祈怀月越感觉一种如同坠入深海的冰冷寂静黑暗,仿佛无声吞噬着他。
“谢越和,平时就住在这种地方吗?”
祈怀月想过处刑司的关押环境不太好,却没想到会差到这种程度。
就算是一个正常人经年累月地被关押在这种地方,也迟早会变成疯子吧。
更不用说如同谢越和这样,本来就性格阴沉之人了。
谢端闵轻声解释,“魔气沾身之人,需要镇压在阵法严密之地。越和平日也有在另一处荒芜秘境里,劳作修炼的时间,只是休息时候,他仍然需要回到此处。我偶尔也会来此处陪他。”
魔气入体之人,在修真界大部分宗门中都是被关押至死,甚至立即处死的结局。
谢越和还能偶尔在囚犯的秘境中修炼生活,这已经算是修真界中难得宽容的善举了。
可祈怀月思索再三,还是决定之后有机会,让处刑司牢笼中的恶劣环境改善一下。
就算关押人,也不能不保证囚犯的精神状态啊。
如果前世谢越和被关押到了这里,祈怀月突然一点也不奇怪谢越和为什么变成搅动出一片腥风血雨的魔子。
谢端闵带他在阵法中游走许久,直到他沉声开口。
“祈道友,已经到了。”
这里似乎是独立于修真界之外的小世界,连光亮都难以照亮太远的房间外部,是一片死寂的悬崖深渊。
而房间内,摆放着简陋的桌椅床被。
谢越和一头墨发散落在身后,衣袍几乎略有些凌乱,如同毫不在乎世间礼仪,已经在此孤独等待许久的旅人,冷白的面孔上,黑沉得如同毫无情绪的眼眸朝着祈怀月他们看来。
谢端闵踏过悬崖外的锁链,一步步朝着谢越和走近。
然而感觉到谢越和实质般仿佛能冻穿他五脏六腑的视线,祈怀月却有种仿佛踏入凶兽巢穴的惊疑不定。
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他在谢越和身上,感觉到一种仿佛在师尊身上才会有的深渊压抑感觉?
不可能,即使谢越和的修为恢复到鼎盛,也不过是筑基期,即使真的有意外发生,不说外界足以瞬间镇压元婴期修士的阵法,光是一旁的谢端闵都能瞬间压制住谢越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