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在场多位上人尊者,都是多年闭关,不闻世事之辈,他们自然也没来得及听闻过祈怀月的传闻。毣洣阁
此刻听到祈怀月不过只是观渊剑尊的一位真传弟子,数位惯于久居人上的尊者脸上都不由露出不满神色。
其中以凤云宗宗主的脸色最差。
“不过一介小儿,为何置此人于我等之上?观渊,难不成是你也如我一样,动了养宠之念?“
脚下踩着火凤,神情肆意张狂的凤云宗宗主,毫不客气地直呼着诸承渊的道号。
他的眼眸肆意扫过诸承渊身边少年如雪中红梅的艳绝姿容,没想到看似大道无情,不食人间烟火如诸承渊,有一日竟然会和他一般,动了养宠的心思。
在场知道凤云宗宗主来历与祈怀月身份的人,面色不由都有些古怪。
凤云宗宗主,数千年前在宗内大肆豢养人宠取乐,在修真界都算得上是声名狼藉之徒,被观渊剑尊曾一剑斩为重伤后,闭关百年未出。
如今这位凤云宗宗主身上气息雄厚渊沉,竟像是突破了一个大境界,到了合体的修为,与观渊剑尊仅有一境之差,怪不得敢如此大胆来到观渊剑尊面前,还大放厥词。
想来是仗着修为突破,再不济也可以从容逃脱,再加上如今修真界有变,笃定观渊剑尊不敢在此等危急时机对他动手,才敢混入人群中,甚至在剑尊面前耀武扬威。
场内之人一片沉默,纵然在数百年前,他们也是对凤云宗宗主喊打喊杀之辈,可如今天地有变,正当危急之时,他们也不会如此不智,将一位合体期大能推出此处。
想来爱徒如命的观渊剑尊,应该也不会做出冲动之事。
所以当诸承渊拔出观渊剑,场内众人,尤其是凤云宗宗主倨傲张扬的面容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莫非是疯了不成?我不过……”
凤云宗宗主气急败坏,他不过是放一句玩笑之言,若是诸承渊顾念大局,忍下他这一句话,他就当抵过百年前诸承渊重伤的那一剑了。
可竟然,竟然,诸承渊连一句玩笑话都不肯忍下?
难不成诸承渊还将他当成是百年前可以随手揉捏杀死的炼虚期修士吗?
然而愤怒固然愤怒,凤云宗宗主预知危险的元神,此刻感觉到让他头皮发麻的生死大险。
凤云宗宗主当即想要遁入虚空之中,然而格外磅礴威压降下,硬生生将虚空原本撕开的裂缝重重压合、
观渊剑寒气四射,散发着令场内所有人都为之恐惧的慑人杀意。
当冰冷剑光掠过凤云宗宗主的身侧,他身下的瑟缩火凤安然无恙,男人的半边身体却在剑光中被削出淋漓白骨。
凤云宗宗主既痛且怒,固然修为到他此等境界,即使伤势再重都能瞬间痊愈,可他体内的精血贵重甚过无数灵丹妙药,这一遭伤势,起码要十数年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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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底是明白势不如人的道理,凤云宗宗主压下眼中的狠毒之意,身体卑微地本能跪下,立即求饶道。
“是我出口不逊,求求尊上大人有大量,宽宏我……”
然而诸承渊脚下不动,冰冷彻人的剑光,便再度洞穿了凤云宗宗主的身体。
他不是不想杀凤云宗宗主。
他只是不想让此人在亵谈过他的小弟子后,死得太过轻易而已。
凤云宗宗主的凄厉哀嚎响彻云霄,从修士体内涌出的想要同归于尽的自爆灵气,足以瞬间让方圆数百里的虚空塌陷。
然而诸承渊冷漠眸光没有丝毫动摇,一境之差,看似咫尺,其中的差距,却犹如天堑,只能让人为之绝望。
凤云宗宗主原本抱着同归于尽的恨毒面容,最终在不甘与涨红中化为烟灰。
他,他不甘心啊!
他,他本是合体期上尊,为何,为何竟因为一句玩笑之言,死于剑下……
直到临死之前,凤云宗宗主脑中才闪过夹杂着痛悔的不甘。
然而这一次,他连一声呼救都来不及,神魂道身都葬身于冰冷通天的剑光中。
当诸承渊收回观渊剑时,天地都为之寂静。
场内无数已经习惯了依靠诸承渊解决难题的大能,终于回忆起了观渊剑尊手下曾经的血腥战绩。
这位尊上,从攀登道途至到今日之位,可从不是什么宽容仁爱之人。
只是从前,这位剑尊斩的或许只是阻挠他道途的敌人,那么现在,能让诸承渊为之动杀心之人,竟然又多了他的真传弟子。
无数人战战栗栗间,只恨不得立刻将祈怀月的面容拓印下来,张贴在宗门之内,严令嘱咐任何弟子不得触怒毁损画上之人。
而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祈怀月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刚刚好像有人对他说了一句话,他原本出神,还没来得及听清,怎么这人就被他师尊杀了?
然而这不妨碍祈怀月接收到了场中无数人眼中“惹不起”,甚至不敢与他对视的恐惧目光。
这种目光,在前世师尊为他杀光了洞源峰妖族,踏平魔渊后,几乎成了祈怀月已经习惯的人人畏他如虎的万众瞩目。
如果说前世他还有点诚惶诚恐的话,那么现在,祈怀月已经格外安之若素,甚至一点都不想打听刚刚那人是为什么被他师尊杀死的了。
死在师尊手下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