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怀月疑惑中,睁眼抬头一看,只见师尊如同凝固的冰冷沉默石像一样,久久地看着他。
祈怀月被吓得不轻,“师尊,怎么了?”
“怀月,你可是——”
诸承渊微微闭了闭眼,这一刻修真界第一人几乎难以克制,胸膛中此刻翻滚着的深重暗涌。
“还不愿嫁我?”
祈怀月连忙道,“师尊您怎么会这么想?我都答应了嫁给您了,只是我不想太大张旗鼓地麻烦人……”
然而在师尊沉黑眼眸的注视中,祈怀月的声音一点点小了下来,终于他妥协道。
“师尊,您想怎么成礼就怎么成礼,我都听您的……”
剑尊用力地揽住他的腰身,力气大得仿佛要将他融化藏入身体中。
“怀月,刚刚是我失言了。”
是他太过患得患失,在几乎难以置信的喜悦中,看着少年人安然的睡颜,还是会生出仿佛下一刻就要跌入冰冷现实的恐惧。
诸承渊一生都极少尝过恐惧的滋味。
他在父母亲人的恐惧中长大,却不识爱恨,也对万事万物都无欲而求。
他的两位师尊以及无数修者都曾经夸张过,他是天生修道握剑的天资绝佳之人。
可是现在,诸承渊才发觉,他并不是全无七情六欲,爱憎贪嗔之人。
只是他的全部情绪,都维系在祈怀月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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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的贪念是无穷无尽的。
诸承渊曾经以为只要成为祈怀月的师尊,自己就足够心满意足,然而他又想成为祈怀月最重视依赖之人,到后来他想成为祈怀月也可能存有一丝私情的爱人……到了现在,即使是亲耳听闻了少年答应成婚的话语,他内心的贪欲也如同一头永不知足的恶兽一样,似乎永远不能得到真正的满足。
他得到的越多,诸承渊越是恐惧有一日他得到的,会尽皆失去。
冰冷地思索着如何斩断每一个可能阻碍他与祈怀月成婚的可能之时,诸承渊突然感觉唇边贴上少年人柔软温暖的肌肤。
祈怀月如同一只粘人的幼崽一样,少年抱住师尊的脖颈,柔软磨蹭着,含糊亲着诸承渊微冷如寒霜的脸颊。
“师尊睡不着吗?”
其实祈怀月真的有点困,然而感觉到师尊刚刚话语中透露出的不安意味,他还是忍不住有点心疼,抱着想让师尊和他一起开心的心思,祈怀月第一次主动索求道。
“那我们一起做开心的事情……”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那句邀请的话语,剑尊如同狂风骤雨般收紧,也不容许他有分毫逃脱的身影压下。
……
祈怀月深深地后悔了。
他一直以为第一次的时间和强度就已经足够夸张,直到第二次结束,他才意识到,师尊只是不舍得在他身上发挥出修真界第一人应有的体力。
因为原则上说,他的师尊完全辟谷而灵气内生,原则上可以永远不停下来,但是到第二天的时候,祈怀月的体力就已经告罄了。
最终他不记得是乱七八糟许下了什么承诺,才终于从这仿佛永不停止的快乐中得到了短暂的停息。
等到醒来的时候,祈怀月发觉自己躺在散发着浓浓灵药气息的汤浴中,池子里泡着的灵药已经都是他不敢细看的,真正意义上一棵能抵得上凡间一处城池,或者修真界中一道灵晶矿的贵重。
然而更为恐怖的是,他隐约听到头顶响起呼啸而过的剑气流动之声。
这是几乎刻印在他前世记忆里的,云月秘境外的阵法启动之声。
只是师尊此刻稳稳抱着他,剑尊的强悍灵气在他体内流动蕴养的触感又如此温和而真实。
祈怀月忍不住出声问道。
“师尊,那是什么声音?”
祈怀月下意识想要停下这种贴着师尊的姿势,实在是因为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回想起了昏睡前的记忆……
只是剑尊没有松开抱住他的手,灵药已经愈合了少年身上所有留下的红痕,甚至让祈怀月的肌肤内里更加剔透强韧,表面上更加莹润白净,犹如新生。
只是看着醒来时眉眼明亮清艳的少年人,剑尊眼眸微暗,压抑着欲念平静道。
“道玄殿太过素净,观渊峰上的雪景也与成礼时的喜宴不相配。怀月,我想重建云月秘境,成婚之时与你在云月秘境中成礼。”
祈怀月下意识地心疼起来师尊为了建造云月秘境而可能花费的如同流水一样的灵晶。
要知道修建一处秘境,尤其是要恢复他前世的住所,那花费的灵晶不客气地说,拿来给天霄宗全部推倒修缮一遍都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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