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月常剑似乎感觉到了这般可怕的威胁,在诸承渊手中的剑身嗡鸣了一声,却被剑尊牢牢握在手中,没有半分反抗的可能。
而祈怀月狐疑地看着师尊脸上冷淡自若的神情。
自从合修时被师尊“最后一次”,“很快结束了”诸如此类的说法骗得久了之后,他已经不再是往日那个单纯天真,相信师尊说的每句话的小弟子了。
月常剑明明被锻造得这么好,师尊为什么说月常剑剑锋微钝?
祈怀月心中生出了一个不太敢自信的可能,他轻声说道。
“师尊,您应该知道,我是人,月常剑是剑,对吧?”
他的师尊,总不可能幼稚到和一把剑争风吃醋吧?
祈怀月感觉自己心中师尊的高大形象,濒临岌岌可危的崩塌边缘。
诸承渊沉黑的眼眸看着面前的小弟子,剑尊如寒山冷峰般的面容上,不见丝毫被戳穿了小心思的闪避之意。
“我知晓你不可能爱月常剑甚于我。只是怀月,我的私欲过重,不想你的喜爱之情,分给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剑尊冰冷的面容近乎贴近到祈怀月面前。
“——剑也不行。”
与诸承渊对视的祈怀月,突然有种仿佛他落入的是粘稠漆黑的深渊泥沼,被深不见底的压力一点点拉入名为爱的深崖一样。
“那师尊也可以不爱您的观渊剑,只爱我一个吗?”
祈怀月刻意当一个努力挑错的杠精。
众所周知,剑修对自身本命道剑的看重胜过一切,哪怕是道侣子女,甚至高于自己的性命本身。
只有越执着于剑的修士,才越有可能在剑修一道上走得更高更远。
如他师尊这样,在剑修一道上攀登上最顶峰的修真界第一人,就算不是把剑看得重于一切,也应该对观渊剑头投注了不少感情。……
“好。”
然而诸承渊冷淡沉静的声音,不带丝毫犹豫地在他耳边响起。
祈怀月诧异地抬起头,却再度落入剑尊从未挪开的专注目光。
“怀月,我与其余剑修不同,我不爱剑,不爱美酒声色,亦不爱修炼,在你出现之前,我不懂世间爱念为何,更不曾沾染半分红尘。我只知大道与练剑,是我应行之举。只是当你出现后,我才知晓,原来情爱之乐,胜过世间百味。”
诸承渊平静道,“所以,自你之外,我本就不曾爱过剑与众生。”
剑尊微冷而磁性的嗓音传入他耳中,祈怀月看着师尊平静地说出让他忍不住面红耳赤的情话,只觉得胸膛中的心跳快的似乎要跳出来。
好吧,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师尊很爱他。
可是他没有想到,师尊在他身上投注的爱,已经是诸承渊拥有的全部感情。
祈怀月一点都不怀疑师尊是在说花言巧语来欺骗他。
在前世看着师尊的残魂落在他身前,直到自刎离世之后,他就发誓,绝不会再怀疑师尊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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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份爱太过浓烈沉重,沉重到了,甚至让他担心自己的回应与师尊对他的好不能相等的程度……
“师尊……”
祈怀月忍不住重新贴入师尊怀中,他紧紧抱紧男人的温热身体。
“我,我也……会很爱很爱师尊,不让师尊难过的。”
在师尊面前,祈怀月没有过多犹豫地就做出了选择。
“如果师尊想要的话,可以抹掉月常剑的剑灵。我爱月常剑,只是因为它是师尊送给我的,包含着特殊含义的剑,与它本身无关。只要师尊开心,无论送给我的是什么样的剑,我都会很欢喜的。”
少年的回应同样赤诚热烈。
诸承渊没有预料到,他同样也能得到小道侣这般不分缘由的偏爱与纵容。
诸承渊一直知晓,他的这份贪欲与嫉恨,是如何的深不见底,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魔欲深重。
可他的怀月没有半点犹豫和畏惧地投入了他的怀中……
即使是在最美好的幻境里,诸承渊也未曾设想过如此的情景。
可是他的怀月,踏着比他奢望的更好的,更柔软的月芒,一步又一步如此坚定向他走来,
诸承渊握住剑身的手一松,无数修士梦寐以求的道剑就这么不受重视地“哐当”一声,重重砸在了地上,毫无阻碍地刺入了地中。
剑尊紧紧抱住怀中的少年人,诸承渊眼中笼罩的深不见底暗涌,一点点消散开来。
“怀月,我们两日之后,就会成婚。”
祈怀月不明白师尊为什么会突然说起成婚的事,却不妨碍他顺着师尊的意思点了点头。
诸承渊继续道,“成婚之后,我们去花神节的红树下还愿。”
祈怀月忍不住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