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等待迎亲的半个时辰极其漫长,然而陪伴在他的小道侣身边,仅仅是这般静静注视着他的怀月,诸承渊便只觉得方才漫长得难以忍耐的时间,再度变得寻常平静。
祈怀月轻轻拨弄着师尊和他同一样式,却显得师尊更如寒山松竹般风姿绰约的喜服腰饰。
少年的鼻子突然凑近了剑尊的喜服,祈怀月仔细地闻了闻剑尊身上淡淡却显得格外纯郁的美酒香气,少年带着点控诉意外的乌黑瞳眸圆滚滚看向诸承渊。
“师尊背着我偷偷喝酒了吗?”
诸承渊面色不变,轻轻托住了小弟子的腰身,让祈怀月在他身上躺得更舒服些。
“怀月,金曜烈焰酒今日启封,此酒过烈,我担心你贪杯易醉,特意……让人调和得温和了一些。”
师尊的话语很委婉,祈怀月却莫名生出了一种师尊在小看他酒量的不服输感觉。
“我千杯不醉,师尊不要小看人。”
剑尊稳稳抱住怀中不服输的少年人,微冷的声音低沉安抚道。
“好,怀月千杯不醉,是我小看了怀月。”
祈怀月这才罢休,然而他对师尊口中的这种烈酒生出了说不出的好奇。
剑尊喜服上淡淡却勾人的酒香,如同冰雪川原上柔软清冽的温风,祈怀月用力地嗅了嗅,就有种口舌生津,想要舔一舔这种酒的感觉。
“师尊让我尝……一杯,好不好?”
祈怀月谨慎地撒娇道,提出了一个在他看来并不过分的要求。
诸承渊看着少年人如同馋着蜂糖的幼崽般湿润水色的黑眸,仿佛妥协一般地略微松开一只半搂住少年腰身的手。
剑尊修长如玉的指骨捏着一只雪白剔透的玉杯,一丝如同凌空金日般灼目的酒液从空中稳稳落入玉杯中,但只蓄了浅浅的一层,剑尊就仿佛吝啬似地停下了灌注酒液的动作。
祈怀月双手抱住师尊握酒的手,然而诸承渊的手屹然不动,甚至在小弟子震惊的目光中,诸承渊毫不犹豫地将浅浅一层酒液一饮而入。
祈怀月又是震惊又是失望地看向师尊,他没想到师尊有一天竟然会做出和他抢食的事情。
然而下一刻,一道带着淡淡酒香的阴影覆下。
少年的下颌毫无防备地被男人微冷指节捏开,露出柔软的水红唇舌。
诸承渊微冷的唇轻轻覆上小弟子涂抹了淡淡口脂的柔软唇瓣,说不清是酒的醇香,还是少年口脂的淡淡甜香,让这个唇舌交融的吻更多了几分旖旎气息。
祈怀月猝不及防地咽下了被师尊渡来的一小口酒液,微凉的酒水落入他的喉中,似乎化成了一团,灼烧着他身体的烈火。
然而师尊早有预料般渡来的冰凉灵力,又悄无声息的化解了这口烈酒的灼烧痛感,反而变成了一种温暖的,如同让人现在朦胧香甜花圃中的幻梦感觉。
少年人的乌黑眼眸染上了一丝迷离水汽,
请收藏:m.bi50.cc ', '')('\t刚刚因为烈酒入口的不适,面颊染上了一层淡色却动人的红晕,此刻乖巧安分地看着诸承渊,如同被人欺负得狠了的幼崽,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自己的大家长撑腰。
他的怀月,醉了。
诸承渊冷静地意识到这一点。
他知晓他此刻应该让他的怀月慢慢从醉意中清醒过来。
然而看着小弟子懵懂无知,只知道依赖看向他的柔软模样,诸承渊的胸膛中突然生出一种,哪怕是寒冰也无法让他冷静下来的热意。
也许,他也醉了。
剑尊俯首,一点点缓慢而细致地吻尽少年唇上淡淡的口脂。
……
孟玄素有点绷不住了。
好不容易忽悠了三个冤大头……不对,应该说是好师侄代他迎接招待进入云月秘境的宾客,他却迟迟没有等到一去不复返的师弟。
就算刚刚是去洞房了,人也应该接回来了吧!
孟玄素怒发冲冠,第一次发觉自己往日看似沉稳冷静的师弟,原来也有这么不靠谱的一面。
而等他气势汹汹来到主殿外,对上一起面面相觑,显然是被赶出来的婵喜门修士后,孟玄素倒吸一口凉气。ïmïġë.në
不是吧,他的师弟该不会就这么丢下满堂宾客,和他的小道侣就地洞房成亲了吧?
这种无稽之谈,如果放在诸承渊没收下弟子之前,孟玄素是绝对不会相信他的师弟能做出这种荒唐事的,然而一想到观渊剑尊为了他的小弟子做出的更加耸人听闻的事迹,孟玄素冷静下来想想,竟然有三分相信自己刚刚的猜想成真了。
孟宗主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敲了敲主殿大门。
“师弟,若是……真的让宾客就这般回去,你也应该……和我说一声啊。”
孟宗主小声地说道,没有一点刚来时气势汹汹,宛如就要不管不顾发作的气势。
没错,在修真界供奉着天下第一人的大宗,孟玄素这个外人面前看似微风凛凛的天下第一宗的宗主,早就习惯了自己给诸承渊收拾麻烦的定位。
孟玄素此刻的心情仿佛再度回到了以前和随心所欲,不在乎世俗成礼的观渊剑尊打交道的时候。
孟宗主已经不求自己这位无人能管的师弟,能本分地出来干好原本答应的正事了,但起码得给他一个可以开始收拾残局的讯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