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那一边,老夫人见姜童还没回来,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也没多想,只当是她醉得太厉害了,在那边房间里歇下了。
这时,一个青衣丫鬟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扑通”一声跪下叩头道:“老夫人!小的,小的看见……”
宋若兰见她进来,心里一惊——糟了!
卢氏见她吞吞吐吐的,一拍桌道:“见到了什么?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青衣丫鬟吓得身子一抖,战战兢兢地低着头道:“奴婢,奴婢瞧见,一衣着华贵的女子和一男子拉拉扯扯的,进了屋里……因夜色模糊,奴婢只隐约瞧见似乎是四小姐……”
然而这时,一道轻笑声打断了她的话:“我吗?你这丫头,眼神可真不好,我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呢,你看见的又是哪个四小姐?”
那丫头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宋若竹,见她果然好端端地在那儿……
她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看向宋若兰。
宋若兰早在心里骂了她一万遍了——蠢钝如猪的东西!计划失败了都不知道!现在居然还敢看她。
她心中焦急,怕大家怀疑上她,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急中生智,右手隐晦地向倚翠比出了一个“三”。
——三?
倚翠心中忐忑,有些不解,难道是指三小姐?怎么可能呢?!
她眼神慌乱地在场上环视着,见大家都一脸狐疑地看着她,唯独少了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她突然反应过来,是三夫人!
她立马开口道:“奴婢,奴婢说错了,也许是三夫人……”
宋明槐第一个出声道:“不可能!你这丫头,先是攀咬四妹,见四妹在此,便改口说是三婶,你满口胡言,到底是何居心?!”
那丫头身子抖了抖,一时噤若寒蝉。
这时,卢氏缓缓开口道:“这丫头既然敢前来禀告,想必是真看见了,不然她一个丫鬟,怎么敢信口胡说?此刻又只有三弟妹不在宴上,我想,我们还是随她去看看,若是冤枉了三弟妹,也好当场澄清。”
“可是母亲……”
卢氏不待他说完,便板着脸打断了他:“明槐!”
她又看向老夫人道:“请老夫人定夺。”
老夫人面色铁青,沉吟半晌,终究还是说道:“便随她去看看吧。”
宋明槐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卢氏一个严厉的眼神瞪视过来,他愣了愣,等回过神来时,众人已经一齐往外走了。
卢氏不动声色地来到他身边,小声道:“明槐,此事大家既然已经知道了,若是不前去查看一番,证明三弟妹的清白的话,她便永远都将洗不干净了。”
宋明槐神情怔怔——母亲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可是……
卢氏见他总算沉默不语了,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竟然不动声色就勾去了槐儿的魂,这狐媚东西,还是早些去死为好!
——作为明槐的母亲,
请收藏:m.bi50.cc ', '')('\t她当然了解明槐,他何时这样疾言厉色过?若不是在意那姜氏,怎么会这般冲动地再三想要为她说话?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跟着倚翠来到门外,看着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一个小厮自告奋勇地上前踹开了房门。
房门“砰!”的一声打开,只见昏暗的房屋内没有点上烛火,只能借着月光隐隐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怀里抱着一个娇小的身影,缓缓向外走来。
老夫人心中既震惊又失望,脱口而出道:“姜氏你真的……”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那身影已经步入月光之下,显出了全部面容。
老夫人怔怔地望着那人,半晌,语声颤抖着道:“涿哥儿!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你醒了……”
宋涿有些内疚地看着老夫人——此次装病,最对不起的就是母亲,劳她老人家为他担惊受怕,竟病倒在床榻上,还好有蒋神医秘密为母亲医治——他沉声道:“母亲,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忧了。”
老夫人泪眼模糊地上前一步:“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她又看一眼宋涿怀里的姜童,迟疑着开口问道:“这是……”
宋涿淡淡地扫视了一眼众人,其中宋若兰和宋若竹慑于他的气势,都不免有些心虚,宋若竹眼神闪了闪,宋若兰更是忍不住微微低了头。
他心中了然,面上却轻描淡写地道:“她不胜酒力,昏睡了过去。”
老夫人哪里看不出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但是此刻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再问,只点点头道:“原是如此。”
接着,她又目光锐利地看向倚翠,冷声道:“捕风捉影,夸大其词,歪曲事实,你这丫头好本事!”
她不等倚翠辩解,便继续道:“将她拉下去打二十板子,关进柴房里!”
“是!”几个膀大腰圆的仆妇立马领命,一个捂住她的嘴巴,两个拖起她,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这一场闹剧暂且散去,唯独宋若兰心中惶恐——倚翠被老夫人关押起来了,她会不会供出她来?!
可此事不过是阴差阳错,她也不想害三婶的啊!
她想起三叔淡淡扫过来的眼神,忍不住身子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