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姜童缩在假山后头,一脸呆怔地看着那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地远去,突然就懵懵懂懂地明白了什么。
……
思绪回笼,姜童咬了咬下唇,轻声道:“我,我不想见他……”
——刘婆婆说过,大夏以孝治天下,孝顺是衡量每个人品行最重要的条件,她这么说,宋涿会不会不喜她?
——不对,不喜就不喜吧,她,她才不要他喜欢呢……
谁知,宋涿竟没有半点不悦,还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那阿童在此稍等片刻吧,为夫去去就回。”
姜童呆呆地望着宋涿的背影,半晌,忍不住微微抿唇,弯了弯眼睛。
宋涿来到前院,便见一颌下有一缕黑须,身着蓝色锦袍的儒雅中年男子等候在前厅之中。
——想必这就是他未曾谋面的“岳丈”了。
姜全也看见了他,见他器宇轩昂,挺拔俊朗,便忍不住眼前一亮——嫁给如此人物,方才不算辜负了珠儿!
他连忙站起身,笑道:“侯爷,下官贸然来访,真是冒昧了。”
宋涿看他一眼,如他所愿,说道:“是小婿冒昧,成婚许久,竟不曾前去拜访岳丈大人。”
姜全连忙摆摆手:“侯爷为圣上分忧,立下这等大功,怎可为此等小事分心?”
宋涿也不耐烦和他废话,客套完,便问道:“岳丈此来,可还有什么事?”
姜全闻言,忍不住动了动心思,在心中斟酌片刻,说道:“这冲喜一事,原本定下的是排行老二的珠姐儿,只是,她前段时间缠绵病榻,哪里好意思进侯府的门?怕给侯府带去了病气……如今她病已大好了,得知姐姐替嫁之事,心中着实不安呢……”
他说这话时,偷偷打量宋涿的神情,却发现他始终面无表情,叫人捉摸不透。
宋涿听完这话,已是猜到他的意图,忍不住心中冷笑。
但他面上半点不露,淡淡说道:“原是如此。”
姜全猜不出他的心思,只好不再多说,又和宋涿攀谈了两句,递上请帖,便告辞离去了。
宋涿冷眼望着姜全离去的背影——真是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一心给一个女儿谋划,竟全然不顾另一个女儿的死活。
姜童见宋涿回来,便忍不住有些扭捏地旁敲侧击,想知道他和姜全说了些什么。
宋涿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隐瞒,将姜全的话,和自己的猜想一一说了。
姜童听得神情惘然——虽然对他已经没了期待,但是听见他依然全没有将她当一回事,她还是忍不住有些憋闷……
——而且……
姜童抬眸看了宋涿一眼,鼓了鼓腮帮子,忽然转身向外走去。
宋涿不明所以,跟在她身后问道:“阿童,你这是要去哪儿?”
姜童瞥了他一眼,气闷地嘟嘟囔囔道:“我知道!你原本就是要和妹妹成婚的,我不在这儿碍眼,我和刘婆婆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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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便又加快了脚步向外走去,宋涿连忙拉住她的手腕:“我何时说过要你走了?”
“你不是没拒绝他吗?”姜童气哼哼地叫道。
宋涿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没明说,叫我如何拒绝他?”
姜童愣了一下——好像也是哦……
宋涿又道:“我不在乎原本是谁,我只要你。”
姜童抬起头,呆呆地望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此刻坚定诚恳地望着她,仿佛说出的是金科玉律。
——但是……
“你要是见了我妹妹,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姜童小时候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只喜欢妹妹,后来她告诉自己,妹妹比她讨人喜欢,似乎给这件事找个合理的借口,她便不那么难过了——虽然她依然很难过……
宋涿看着她不自觉盈满眼眶的泪水,忍不住怜惜地轻轻捧起她的脸颊:“我不知道你妹妹可不可爱,但是我肯定,这世上不会有比你更可爱的小姑娘了……”
“至少,在我心里是这样。”
姜童眨了眨眼,豆大的泪珠扑簌簌落下,沿着白皙的小脸滑落,沾湿了宋涿的手掌。
宋涿看着她落泪,只恨不得将世上所有的珍宝捧到她面前,哄她绽开笑颜,他轻轻擦拭她的脸颊,温声道:“阿童,我认定了你,此生都不会变。”
“真,真的吗?”姜童的声音微微哽咽,小心翼翼地道。
宋涿坚定地点点头,捧起她的脸,亲亲吻了吻她的眼角:“所以,不要再哭了好不好,我看着好心疼……”
姜童脸上微红,半晌才收住了眼泪,想起自己刚刚像个任性的孩子似的,在他面前掉眼泪,忍不住有些羞赧。
她有点儿别扭地伸出一根指头,勾住了宋涿的手:“那我们拉钩?”
宋涿失笑,却还是点点头道:“好,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