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然不理他。
冯钢沉浸在养尊处优的大少居然会做菜的惊喜,蹲身拿过烤鸡。
一整只烤鸡,林修然显然没吃过。
冯钢扯下一根鸡腿,咬了一口确认已烧熟,才递给林修然。
林修然哼地扭开头。
冯钢以为他嫌弃被咬过,扯下另一根鸡腿,温声说:“大少你怪我回来晚了就怪罢,可是不能饿肚子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修然切了声,“谁会这么小心眼,我手伤了,你没瞧见?喂我。”
冯钢听言,连忙放下烧鸡,赶忙托住他的双手放在掌心,借着朦胧月色凝目细瞧,果见右手背柔嫩的肌肤被燎烫出触目惊心的伤口。
“你疼不疼,疼不疼?”冯钢连声问,
稍一想象彼时他被灼烫的场景,仿佛那火瞬地化为实质“呼”燎烧过他的心口。
林修然有些讶异冯钢的反应,虽则他是在富贵堆里长大,但也没娇弱到这种程度。
明眸隐没在黑暗,狡黠一转,长眉蹙起,扁嘴委屈说:“疼死了。”
冯钢一下子便急得团团转,立刻把林修然搬回房里,“大少你忍一忍,我去给你采药回来。”
又撕烤鸡成一口一口大小放在他跟前,先喂几口进他嘴里,“别饿肚子。”
一面千叮咛万嘱咐,一面背篓拿刀要去采药。
“不用你……”林修然还没说完,那人影已急匆匆出门消失在黑暗里,他吐出嘴里的鸡肉,呸呸两声,“真难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钢急步下山,重重的脚步胡乱踩在枯枝落叶,发出杂乱的声音。
他的心也乱麻麻的,一会儿想林修然受委屈的模样,一会儿想自己离开丁家的决定。
森森暗夜,不顾林地有乱石杂树挡绊,一径凭着记忆去找治愈烫伤的草药
摘到药草的那一刻,他长松口气靠在树干上,仰望满天繁星,天地俱静,乱糟糟的思绪慢慢沉淀,隐忍克制的心在静夜里响亮跳动。
似乎在昭告冯钢,一切痛苦抉择背后的真相。
他要还林修然的恩情没错。
可他私心里,无论处境如何,一直把林修然看作那个最娇养矜贵公子,他不想让林修然吃苦,不愿让他受累,更不忍他受伤。
冯钢采药回来见林修然已经吃光烤鸡,于是打水来给他擦嘴净手。
“你吃饱了吗?”
“……饱了。”林修然想起被埋在院子外的烤鸡,心虚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钢点点头,取出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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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修然干脆做出生活不能自理的狗样,尽情享受在这破地受苦换来的关心。
冯钢复仔细查看他的伤口,发现他左手被利物割伤,应是跑山里头采树叶的时候所伤。幸而伤势不重,敷几次药就好。
“嘶——可疼了。”林修然哼哼唧唧倒到他身上,借机摸他的腰。
冯钢扶他坐直,在一旁捣好药,小心敷在他的伤口,用软布包住右手掌,“敷了药,可不能再胡乱动。”
药草捣成泥,清清凉凉敷在林修然灼痛的伤口,林修然举起两只包得严严实实的手,说:“你成日不着家,我还要自己吃饭、沐浴……”
冯钢盘坐在地垂首收好药罐,沉声打断他,“我一直在。”
语声虽然没有起伏,林修然却嗅出情绪低落的味道,长手长脚又黏到他身上,双腿圈夹住他挺直的腰身,屁股盘坐在腿窝里,“好乖乖,看到爷受伤良心发现了啊?”
“嗯。”冯钢张臂护住他的背,沉默了许久才狠下心说,“你……被通缉了,我不出去了。”
林修然玩味之色瞬间消失殆尽,小脸煞白,双唇突突颤动,“他、他们要来抓我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别怕,我不会让他们找到你的。”冯钢急忙安慰。
“是谁?是京城的人来了吗?”林修然似乎惧怕得声音颤抖。
冯钢沉痛点点头,“今日我在镇上看见县里张贴的通缉令了。”
林修然惊恐地张大嘴,“他们要悬赏我多少钱?”
冯钢伸出一只手指。
“一万两?”
“一千两,”冯钢补充说,“黄金。”
林修然脸色瞬变,切了声,“爷就值这点钱?”
朝他眨眨眼,“要不你把我供出去领赏银回去养媳妇,省得日日累得跟狗似的。”
“我都急死了,你还在开顽笑。”冯钢没好气说,他方才见他如此还以为终于会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呵。”林修然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也不是成心要骗他,可他笨得像专门等人来骗。
林修然心痒,皱起俊秀的五官作可怜状:“我被奸人陷害,孤立无援,若再不豁达一点,可要活活怄死自己了。”
冯钢觉得林修然说得有道理,“大少你是被冤枉的,我们逃吧,你不会一辈子都困在这里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够逃到哪里去呢。大少我潇洒半生,临时前有个遗愿没……”
冯钢立刻捂住他的嘴,“呸呸呸,不能这么说。”
林修然难过地垂下羽睫,“我的家人都不要我了……”
这话似乎很是触动到冯钢,他握住他的健瘦的肩头安慰,“我不会丢下你的。”
“左右逃到哪里也只有我们两个人,钢哥,我们就在林中做对野鸳鸯好不好。”
冯钢心想此地鲜有人踏足,就算有猎户经过也猜不到这个娇贵的公子藏在山林里。
贸然出去恐怕反引人注目,暂且躲几日再做打算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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