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即刻上任
内务厅厅长不住咳着血,被无数目光注目的瞬间,猛地又喷出一大口来。
在那殷红的鲜血之中,隐隐流转着一股绿意的灵质。
旁边的雪诺顿时搀扶起他,毕竟是一个阵营的:
“喂,你还好么?”
“这都输了……还输得这么惨……”
内务厅厅长只是惨笑着,不回话。
这时,早已经在季离暴打金映辉时,被其他高层呼叫过来的医疗组冲了进来,组织将已经恢复人形的金映辉展开急救。
此时的金映辉已经几乎失去意识,整个下半身都从中间断裂开来。
虽然在恶灵化状态下被季离直接水平撕成两截,但在恢复人身后那夸张的伤口回归现实,便是巨大的撕裂伤口。
如果不赶紧处理,哪怕是六阶主宰那也得落得个高位瘫截的下场。
那恍惚的目光看着季离,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强行睁开双眼:
“你……怎么敢……”
医疗组成员将他的手按了下去开始接入针头,那瞬间的刺痛似乎让金映辉猛地清醒了过来,竟拖着残躯从地上弹起就要扑向季离: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你不要命了吗?!赶紧躺下!”
在医疗组成员的呵斥声中,金映辉被直接按了回去。
他疯狂挣扎着,眼中有怒火和不甘在汹涌升腾:
“……你死定了……特管局不会放过你的……高星集团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个闪街的小杂种……我一定要……”
嘭!
靴子划过漆黑的轨迹,金映辉脑袋一歪直接昏死在地。
“这可是重伤员,你不怕一脚直接给他送走?”
阎玺羽收腿,横了眼出言调笑的季离,然后看向有些愣神的医疗组成员:
“按重大伤亡方案处理。”
“是……”
而后阎玺羽重新看向季离:
“不打晕的话,我怕他待会儿要开始腐化了,到时候事情更麻烦。”
接着从医疗组携带的物品中抽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季离,上面有个蓝色的十字标:
“你也稍微消停一下。”
“你也太看得起那沙包了。”季离没接那盒子。
阎玺羽听懂了他的意思,把那盒子给医疗组塞了回去:
“没受伤就好。”
而后瞥了眼旁边被咳血的内务厅厅长吸引过去的高层们,将季离拉到了一旁,低声正色道:
“……哪有你这样直接掀桌子的,按平时你这可是重大违纪。”
“本来就是高星集团的人,找个理由打残了清理二五仔,不是对大伙儿都好么?”季离往墙上一靠,身上沸腾的灵质此刻还未冷却,引得旁人眉头直皱。
“那也不是你这么搞的……”
阎玺羽无奈瞥了眼正在吸着灵质补充剂,看起来消耗颇大的检察长。
目睹正在狂吸着灵质补充剂的检察长,一些原本被咳血吸引了注意的高层也将目光重新放回了季离身上,神色各异。
季离在会上的反应可谓是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他们很想知道今天这事儿最后要怎么解决,最后还是要现场官最大的两个人,也就是内务厅厅长和检察长发话。
按实力来说,检察长能把内务厅厅长吊起来打。
但从职位来说,两个人都是同级,目前看检察长的模样,是有护着季离的意思。
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也不乏一些老资格直接冲着季离上嘴脸,面色难看——
这一架打完看看会议室都成什么鬼样子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修缮费我出。”
“这是修缮费的问题么?检察长都被你给榨干了,你还真是变态。”
“你嘴蛮甜的。”季离扭着肩膀活动了一下筋骨。
“……我没在夸你。”阎玺羽瞥了眼旁边两个眼中不满更甚的高层,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挺季离是私心,把财阀的人打个半残,从眼下的局势来说也不算什么坏事。
但是坏规矩,对于一个组织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更别提这是官面的组织了。
如果不是检察长一直没说话,旁边不满的人早就拎着违纪的帽子开始扣了。
“……你们俩早就商量好了?”阎玺羽目光示意检察长的方向。
不阻拦就算了,还给你俩造擂台,换正常情况早就出手拦人,然后监察厅的冲进来押走了。
“算不上。”
季离擦掉脸上有些焦糊的痕迹,揍金映辉的时候粘他脸上的:
“聊了几句,初步达成共识。”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那老小子为什么会突然吐血……”
他眯了眯双眼。
姓金的小子最后爆发的灵质的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也仅仅是一点意外而已。
对方身上的灵质虽然膨胀厉害,但是极度不稳定,加上内务厅厅长此刻的反应,他怀疑是这老小子在场外干了些什么。
此刻的检察长吸完几口灵质补充剂,将罐子塞进旁边医疗组成员的手中后,便在内务厅厅长身旁停下了脚步。
低头看着他喷出的那些血液:
“你做了什么?”
内务厅厅长猛然回身,仰头怒视着他:
“身为特管局副署长,监察厅的最高领导,你居然不拦着他们?你的职责呢?你对得起你这个位置吗!”
检察长面无表情,根本没回答他的话,不咸不淡地问道:
“你对金映辉做了什么?”
内务厅厅长冷笑一声:
“你觉得呢?”
“你不说,那我来替你说。”
“灵质临时性暴增,灵质波动不符合爆发式术式或能力的流动规则……”
检察长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冷意:
“‘本质燃料’,好恶毒的术式。”
本质。
季离对这个术语有些印象,以前在深红战线上看资料时见到过,也是一个灵魂心理学说中的词儿。
学说有些复杂,但结论就是:
如果人之灵的“本质”丧失或者损毁,此人就会变成行尸走肉。
说的直白点儿的话,“本质”就是“灵魂的生命力”。
“这种东西还能当柴烧的?”
阎玺羽点头:“是一种术式,比较复杂,但也不算少见。硬要说的话,算禁术吧。”
季离看了眼被抬出去送走的金映辉:“给财阀打工的下场?”
“在新罗财阀的眼中,这个国家对他们来说只有两种人,一种叫有钱人,一种叫奴隶。”
“这种思想,也会潜移默化影响这些被财阀当狗使的家伙。在这老头的眼里,金映辉的确也只是一个棋子。”
阎玺羽的眼中闪过一抹怒气。本身具有正义灵质的她,对于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异常排斥:
“而且对同僚用这种手段,清查出来也是重大违纪。看来高星集团把他们逼得也很紧,连这种手段都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