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青壮和周悦能否活着,全看天命,江岳不会主动杀了他们,但也不会去救他们。
离开之后,江岳数着自己兽皮袋里的天风草,脸上笑容越来越盛。
他自己采摘了八株天风草,周悦采摘了十一株,老猎户八株,李铁牙八株,三位青壮总共十五株。
加起来总共五十株天风草!
正好十两银子!
“发达了,发达了!这下真的发达了!”
江岳心中大喜,带着啸天快活的走在山路上:“啸天啊,这次咱们能过个好年了,再攒点银子就能给四郎送到县里药行当学徒了,日子好起来啦!”
“汪——”
啸天不知道银子有啥用,只想吃山鸡。
“哈哈,等回去给你打!到时候咱们一起教训教训那黑豹。”
“汪汪汪——”
啸天兴奋极了,也不知道是因为教训黑豹还是有山鸡吃。
一人一犬走了一刻钟左右,啸天忽然停了下来,狗耳朵竖的老高,一动一动的。
“怎么了?”
江岳眉头微皱,已经做好随时撒丫子跑路的准备。
“汪——”
啸天拽了拽江岳的裤腿,向前面小路跑去,江岳见状赶忙跟上,一人一犬走了五六分钟,猛然停下脚步。
在远处山林中,江岳依稀可以看到两拨人在爆发激烈的争吵。
其中一波人有两个猎户,都是伏牛村赵家的,一个是赵七郎,一个是赵七郎的四叔。
另一波人是赵七郎所在猎队的,足足有八人。
两波人在面红耳赤的争论着。
赵七郎对江岳有恩,时常照拂江家,所以江岳干脆从旁边听了起来,若是有需要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马猎头,我三叔都死了,凭什么还要算人头费?”
赵七郎据理力争,脖子都红了:“咱们之前就说好了,人头费下山之后给,我三叔死在山上了,人头费按理说不算的。”
“凭什么不算?”
马猎头大手一挥,“你三叔自己死的,和我们没关系,该交的人头费一个都不能少,要是不交,你们今天就别想走。”
“妈的.....”
赵七郎深吸了一口气,压抑道:“我交,我仨一共三株天风草,给你们!”
说罢赵七郎数了三株天风草,装进兽皮袋里丢给马猎头。
“哈哈哈。”
马猎头哈哈大笑:“赵七,那是刚刚的人头费,你出言不逊,忤逆猎头,现在每个人得交五株天风草才能走!”
话音落罢,马猎头周围的猎户们隐隐成掎角之势,围住了赵七郎和赵四叔二人。
一人五株天风草,算上死了的赵三叔,总共得交十五株天风草,赵七郎和赵四叔这趟加起来都没这么多天风草。
“不交天风草,就把赵家老路交出来。”
马猎头目光闪烁,终于暴露出自己的真正意图。
他想要的,是赵家的老路!
“你做梦!”
“做梦?给我上!活捉捆起来带回马家村,我就不信你们的嘴能硬的抗住刑。”
“杀!”
赵七郎和赵四叔抽出柴刀,马猎头也不甘示弱,带着麾下猎户一拥而上,两波人厮杀成一团。
战斗场面极其混乱,一时之间江岳也找不到好的出箭时机,只能默默等着。
约摸着三五分钟后,赵七郎和赵四叔落败,被生生捆了起来。
“哼,带回去!”
马猎头大手一挥,指着赵七郎笑道:“赵七,我就不信,把你四叔的皮一块一块的揭开,把肉一块块的割下来,你赵七还能忍住不说。”
“啊!!”
赵七郎满脸绝望之色:“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