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阎家场。由于有大批联军驻扎,不仅阎家场附近的大小村庄到处都点着很多篝火,村子里都住满了联军,甚至野外还搭着大量的帐篷,也可以看到一队队的联军士兵在巡逻警戒,可由于夜已经深了,并没有多少响动,到处都是一片静寂。
唯有阎家场一处富户的大院里,依旧灯火辉煌,院子里外到处都挂着马灯,将内外照得亮如白昼,院子内外都站满了联军士兵,甚至还有军官们不断进进出出。
这里是联军的司令部,此刻联军中各国的最高指挥官们都聚集在富户宅院的正堂里,明亮的正堂内,此刻烟雾缭绕,以至于即便在已经有些寒冷的夜间,不得不打开了窗户。
临时拼凑起来的一张长桌周围围坐着联军各国的最高指挥官,显然这些联军的最高指挥官们正在开会。
只不过坐在首位的长条会议桌的一端,已经不再是留着大胡子的沙俄关东省总督兼驻军司令和太平洋海军司令叶夫根尼.伊万诺维奇.阿列克塞耶夫海军中将,这个现任沙俄远征军最高司令官。
甚至烟雾缭绕的会议室里,也没有阿列克塞耶夫的身影。
坐在首位的,是一个满头白发,身材瘦高、留着八字胡的威严的德军元帅,此人正是联军现任最高统帅阿尔弗雷德·冯·瓦尔德泽伯爵。
瓦德西的父亲和外公都是将军,他出身于军官家庭,当然也秉承家庭传统从军,只是他加入普鲁士总参谋部的时间却比较晚,35岁才成为总参军官。
瓦德西的妻子玛丽·埃斯特·李,是一位家住纽约的美国百万富翁的女儿,这位对于此时的普鲁士军官来说,是极不寻常的。
瓦德西在普法战争之前被派驻巴黎当大使馆武官,在这个职务上搜集了非常详尽的法国军事、政治情报,正是因此而引起总参谋长毛奇的注意和欣赏。
普法战争期间,瓦德西回到德国却没有上战场,而是担任威廉一世的副官,虽然没有战功,但是给国王和宫廷留下很深的印象。
瓦德西虽然没有上过战场,军事才能没有显露的机会,可从政的能力却十分突出,甚至被威廉一世称为“无所不能的勤杂工”,也在德国军界,被人戏称为政治将军。
只是瓦德西是一位战争狂人,始终认为和法、俄两国的战争无法避免,而且不屑于匹斯麦同德国的虚与委蛇,在接替毛奇任总参谋长后,同俾斯麦和俾斯麦的继任者的关系变得很坏,最终在几年前被威廉二世赶下总参谋长的宝座,去德国陆军第九军当军长。
瓦德西刚刚晋升为元帅后,又被派来这里担任联军统帅。
在瓦德西,在座的还有英国人阿尔弗雷德·盖斯利中将、俄军中将尼古拉·连纳维奇、雷曼上校、法国陆军少将弗雷、奥匈帝国陆军少将约格·约翰尼斯·冯·特哈普、意大利鲁索大校、日本陆军少将福岛安正、美国陆军上校阿德纳·查菲,在查菲身后还有上校艾默森·里斯肯。
原本意大利人在联军中是没有位置的,因为他们的军队很少,以至于指挥权不得不交给了德国人。
可在得知德国人会派出后续三万大军出证后,立刻派遣鲁索大校率一个临时拼凑起来的不满编的团,已经跟随德军一同赶来了远东。
这是一次临时召开的紧急会议,甚至就连凌晨才赶到的瓦德西也不得不被叫醒,组织召开这次紧急会议。
在座的这些联军的最高指挥官们,许多人还睡眼惺忪地不停打着哈气,以至于不得不用浓咖啡和雪茄来提神。
瓦德西狠狠吸了一口夹在手中的雪茄,然后吐出一股浓浓的烟雾,感觉精神振奋了许多,这才开口说道。
“各位将军们,非常抱歉,由于情况紧急,我不得不把诸位将军们,都从你们甜美的梦境中唤醒,赶到这里来参加这样军事会议。”
听说有紧急情况,这总算让这些睡眼朦胧的将军们精神了一些,一个个都把目光看向这个曾经担任过令人生畏的德军总参谋长的元帅。
对于这些阳奉阴违的所谓部下看过来的目光,瓦德西有些得意地对众人微微额首致意,并报之以有好的微笑。
然后,瓦德西的目光看向法军最高指挥官弗雷少将。
“弗雷将军,很抱歉,还请您再将那份重要情报,向在座的各位将军们通报一下。”
众人已经从瓦德西的话里听出,弗雷所掌握的情报,已经向瓦德西这位名义上的联军最高统帅通报过了。
弗雷并没有从椅子上站起身,只是端着他的咖啡杯子狠狠喝了一口,努力驱散阵阵袭来的睡意,开口说道。
“各位将军,半个小时前,我刚刚得到关于那个可恶的前锋军的确切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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