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个满怀。
或许才从外面回来的缘故,他身上沁凉,那华丽的紫袍都是凉的,腰间的配饰还咯到她了,这让她不能更紧地抱着他。
她嫌弃碍事,扭着腰儿低声嘟哝:“这是什么!”
阿畴微吸了口气,一只手揽住她的细腰,另一只手探过来摘下腰间的紫金双鱼袋,扔到一旁,这才腾出手来,之后,他便打横将她抱起来。
希锦轻叫了一声,叫声清脆缠绵,跟鹊儿一般。
她是心满意足的,要扎到他怀中,要抱抱,还要亲,还要安慰,要人哄着。
阿畴打横抱着她,俯首下来,亲了口她的脸颊:“先沐浴?”
希锦轻“嗯”了下,便趴伏在他胸口了。
她家阿畴太好了,满身的清爽气息,很舒服,让她恨不得被他揉进去,让她恨不得抱着他不放开。
她没经过这样的事,她承认她被吓到了,她需要安抚。
要使劲哄着,要亲!
阿畴自然也感觉到了她的急切,低头快速地吻了她一口,又动手顺她后背:“不用怕,都没事了,那些乱党已经抓住了,再不会作乱。”
然而他不提也罢,毕竟事情都过去了,他这么一提,希锦想起刚才的后怕,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她喃喃地道:“我都吓死了,吓死了,我差点死了,我如果知道她是乱党余孽,她一定会杀了我,我差点就没命了!”
她的大娘子之位,她的母仪天下,她的荣华富贵,差点全都没了!
阿畴捧着她的脸:“好了,不哭了,没事了。”
希锦哭得直抽搭:“我还对她凶了呢!”
阿畴:“嗯,希锦真能干,敢对着乱党凶呢。”
希锦:“!!!”
才不是呢!
她又怕又恼,便握拳捶打他胸膛:“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怕,我怕死了,我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事!”
阿畴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纤弱的腰,搂着她,就那么任凭她捶打自己。
希锦打着打着,那握着的拳便松开来,身子软软地偎依在阿畴胸上,自己倒是呜咽起来:“我都险些丧命,我今日算是明白了,什么是皇家多是非,什么是伴君如伴虎,那戏文里说的果然不假!”
阿畴便抱着她,用手轻拍着她的脊背:“现在不是好好的,你福大命大。”
希锦哭得抽抽搭搭:“看来这皇家宴实在是不旺我,我还是不要参加了。”
阿畴:“嗯,以后都不要参加了。”
希锦听着,却睁着濛濛泪眼问:“我不参加,那你要带着哪个参加,你要另找一个大娘子陪着你参加吗?”
她又想起莫妃,那莫妃熬啊熬,熬得脸上爬满皱纹,才得以主持那清明皇宴呢,这必是莫大荣耀,这就像是他们宁家过年过节的当家大娘子一样,能站在那个位置,累死也值啊!
他以后当了皇帝,不打算让自己做?
阿畴看她那眼儿,泪汪汪的,满脸委屈和不满,那分明是质疑自己,这小脑袋不知道想哪儿去了。
一时无奈:“这是又瞎想什么呢?”
希锦:“不许你带别人参加,你的家眷只有我,没别的!”
阿畴怜惜地揉了她的发:“我知道。”
他的脸紧贴着她的,低声道:“其实这一段我在忙,就是忙这摩尼教,我也想尽快有些建树,这样才能和官家谈。”
提到这个,他声音温柔起来:“你这次冒险,帮了大忙,算是立功了,这样师出有名,就会更顺利了。”
希锦:“就是说,我能有诰命了?”
阿畴:“明天我会和官家谈,你等着结果吧。”
希锦想起今日种种,心里便喜欢起来:“反正你只能有我,不然我就毁了你!”
阿畴轻笑,哑声道:“好。”
希锦听他这么说,心里自是喜欢,喜欢得不行了:“我的阿畴就是好!”
她抬起眼,看那门窗掩着,并没人看到,当下翘起脚来,她大着胆子,撬开他的薄唇,衔住他的舌,抿紧了唇来吸住那舌,又用自己的舌在那舌尖轻缠。
她本有国色天香之姿,这样的绝世美人儿,竟如此主动娴熟地翘着脚尖抻着颈子去吃男人家的舌,这世上哪个郎君能禁得住被她这样。
会想死,死在她身上都甘愿。
阿畴只觉魂儿都要被吸麻了,尾椎骨也泛起激烈的畅感。
他很快反客为主,一手握着她的细腰,另一只手伸开指来拢住她的后脑勺,就这么将她禁锢住,俯首动作激烈地吻她,绞裹住她那小舌。
希锦甚至感觉阵阵痛意,便下意识用手挠他强悍的后背,口中含糊地要发声,却根本发不出,全都被他吞下了。
她这如猫儿一般的挣扎,反而越发惹人,这香软的身子总有一股缠人的劲儿,让人恨不得把她做到哭,做到透透的。
阿畴紧紧抱住她,脚下移动,隐在了窗旁。
窗户没关严实,不过他们所处是一个死角,并不会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