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初生牛犊不怕虎,大抵能用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小郎君,也即是魏旭。
他从没听过傅文修的威名,也不知道这位叔父有病,所以能毫不顾忌地因为担心小表妹而阻拦他。
傅文修有那么一瞬想直接把这小崽子揍一顿再说,但他今夜并不是特意来“偷走”阿悦,也不想多生事端。
魏家的郎君果然没有一个看得顺眼的,傅文修想道。
他观礼前吞了一颗药,情绪并不至于失控,所以只是随意抬手挥倒了魏旭,俯身很轻易地把阿悦抱了过来。
魏旭更急,“你不能带走妹妹,我会去告诉祖父的!”
傅文修脚步顿了顿,扯了嘴角对小郎君露出堪称是不屑一顾的笑,“尽管去罢。”
被他嚣张肆意的态度惊得一愣,魏旭也实在拦不住,足足在那儿呆了有几息,回神后拔腿就往外跑去。
外间处处洋溢着喜气,大红光芒笼罩整个皇宫,将细白的雪也映得斑斓起来。
城楼高处燃起无数簇熊熊火焰,冲天的火光几乎照亮了半个临安城。这个时候还没有□□诞生,自然也没有焰火,大晋习惯用这种方式来庆祝盛大典礼。
傅文修在宫墙下驻足,红瓦白雪被火光照出奇特的光影,明明灭灭地闪烁在他的侧脸,他道:“阿悦,叔父知道你醒了。”
早在感觉到一次颤抖时,他就察觉阿悦肯定被声音吵醒了。但她畏惧他,约莫是不知他又要做甚么,所以不敢睁眼。
“上次的枇杷糖还喜欢么?”傅文修也不催她‘醒’,“那小金猪同你一般可爱,叔父觉得很像阿悦,便着人送了过去,听说被你赏人了?”
“……”
傅文修接道:“我送你的东西怎么能随意给旁人呢?叔父着实不高兴,所以派人又取了回来,只是不小心伤了那人的手,阿悦不会因此同我置气罢?”
脸颊有一阵冰凉的触感,阿悦再也装不下去,不得不睁开了眼,发现那只熟悉的小金猪被放到了脸侧,雕琢得憨态可掬的鼻子正对着她。
“……傅二叔。”
“嗯。”傅文修瞥了眼她,脚步又重新迈了起来,果不其然得到她的提问,“傅二叔要带我去哪儿?我同祖母说好了时辰回去,晚了她该着急了。”
她倒是聪明,知道自己对文夫人心存忌惮。
傅文修道:“阿悦这么害怕,难道以为我会把你带出宫吗?”
难道不是吗?
他又道:“阿悦整日同你祖父和阿兄待在一块,怎么,叔父带你出来走走便如此不乐意?”
他看起来心情不大美妙,略含戾气的话语让阿悦顿时噤声,用目光打量四周,发觉周遭的环境愈发偏僻。
但听不到她软软轻轻的声音,傅文修又觉得缺了些什么,低首望见阿悦眼皮上落了一片雪花,浓黑的长睫像是被冷得不住轻颤。
模样可怜可爱,只是为什么总不愿同
请收藏:m.qibaxs10.cc ', '')('\t他待在一块儿呢?他都已经尽量学着平和温柔些了。
傅文修忍不住抬手,阿悦下意识偏过脑袋,他当没看见,依然抚去了雪花,“总归不是坏事。”
他像是解释般又添了句,“放心,叔父不会害你。”
那到底是什么事?阿悦最后也没能得到答案,因为说完这句话傅文修就让她晕了过去。
傅文修加快了脚步,黑沉的夜幕下,他的身影几乎与周围阴暗融为一体,步伐稳而轻。仅转角之隔,巡逻的宫内侍卫都没能发觉他的经过。
他带着阿悦翻跃了几堵宫墙,踏着细碎的草叶抵达偏僻一栋小楼。
寒风呜呜,这小楼甚是简陋,外面没有守门的仆婢,只在檐上挂了一盏孤零零的灯笼,泛着淡淡的红光,在黑夜中更显渗人。
这儿已是晋帝的后宫,小楼主人并不受宠,多年偏居一隅几乎被众人遗忘,但她却是郑叟失散已久的姑母。
这位最小的姑母幼时和家人失散,成了郑叟老祖母大半辈子的心病,如今好不容易寻得人,傅文修助她脱离皇宫回到郑家,郑叟则应他所求为阿悦治病。
如何治?傅文修也提出了十分明确的条件。
说实话,初次听到这个要求时,郑叟的第一反应是郎君又犯疯病了。
哪有活生生给人换心的??
郑叟对这等医治心疾的法子闻所未闻,他感到被愚弄后大怒离去,而后傅文修不怒不急,陆续给他找来许多事例和有关的医书。
换心一法并非前所未有,前朝有位著名的游医宋然,他的爱宠是只猫儿,患病后时日无多。宋然不忍它离去,为它彻诊一番后决定铤而走险,为猫儿换心。
医书中详细记述了宋然为猫儿换心前的准备事宜,不得不说他实在是医道鬼才,其中所提的血液相符、内脏缝补等医识让郑叟看后恍然大悟。
他并非不能理解这些,只是以前囿于所学,从未、也不敢往这方面想。经此一遭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等救人的法子。
晋朝一些志怪趣谈中也提到过换心,不过里面都是用鬼神一说代替,少有人当真。仔细想来,正是实际上有这种先例,编书人才能想到这种桥段。
傅文修能知道这种方法,还是因为前世阿悦病逝后意外得知的一件奇事。侍官把这事说与他逗趣听的,道有一富商老来得女,当成眼珠子护着,却不料小娘子天生有疾,被医官断定活不过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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