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这还能做什么?阿悦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且有继续加深的趋势。
猝不及防被调戏了把,她都不知道该恼还是该反调戏回去。
寻常人说这种话多多少少会令人觉得下流,但放在魏昭这儿,只他一本正经的神情你就无法对他生气,好似再正常不过,正是个看脸的世界。
美人面含羞也是极美的,魏昭欣赏地看着怀中这朵他亲手照料着绽放的花儿,还颇为无辜道:“阿悦问,我便答了,只不会撒谎。”
说完,若有其事地轻叹了声。
阿悦可再听不下去了,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干脆伸手捂住了那薄唇,软道:“我知道了,阿兄不要再说了。”
笑意从眼中流泻而出,魏昭反握住她的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这是在说没有阿悦在的日子,他每日于榻上辗转不得安眠,阿悦扑哧笑了声,侧过身正要接什么,屋外莲女道:“郎君和主子可醒了?夫人和老夫人正等着您二位用膳。”
二人相视一眼,还是先起身吧。
膳桌上摆的都是魏昭和阿悦爱吃的菜色,两位长辈笑盈盈看着他们一口羹一口菜,自己都没怎么动筷,只这样看着似乎就要饱了。
王氏欲言又止,终究没问魏昭太多的话,含笑旁观也满足了。
慢慢悠悠用过午膳,文夫人放下漱口杯,徐徐道:“这次来,可有什么打算?”
她也是明示了,魏昭了然回道:“孙儿想着,也差不多是时候回临安了,祖母和母亲觉得如何?”
“我们都可以,只看阿悦的意愿。”
来游城的主要目的就是为给阿悦休养身体,而临海而居的这几年,阿悦心疾确实以能够让人感受到的状况好了许多。这儿气候好水土好,关系也简单,阿悦在这儿几乎什么都不用想,每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可以,结结实实过了几年养猪的生活。
效果肉眼可见,阿悦原来身形偏清瘦,又个子小,看起来难免觉得干巴巴,如今已是纤秾合度、骨肉匀称,肌肤细腻,既显窈窕又不会过于纤细,也无怪让那些年轻郎君看迷了眼。
关键是,阿悦在这儿每月都有收到太医他们根据那药方制住的逐步改善的药丸,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自觉越来越和常人无异了。有时候她在海边玩着会忘了嘱咐,忍不住跑起来,时候顶多有一点呼吸急促而没有特别难受的感觉。
不同于魏昭依旧铭记几年前太医的诊断结果的忧心,阿悦本人乐观得多,便道:“我也想回去了,游城虽好,到底不是家中。”
一个家字让魏昭目光泛柔,文夫人轻笑,“何为家?怕不是阿昭不在,哪里都称不上家罢?”
可能是之前被魏昭调戏了番,阿悦也能勉强镇定自如地答,“无论是阿兄、阿嬷还是母亲你们,缺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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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却看出她的羞涩,“母亲别说了,阿悦耳梢都红透了。”
文夫人道:“阿悦平日可没这么薄的脸皮,到底是在阿昭面前不同。”
善意地取笑了几句这对小夫妻,文夫人最后道:“回不回,何时回,你们二人商议就好,我们随时都行,我待会儿还要去海边垂钓,就不待了。”
文夫人已过花甲,精神还是出奇得好,她前半生习惯奔波,如今也能够顺着儿孙的心意无论去哪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