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不长的一条鞭子,看起来应该是马鞭。通体光滑,颜色深重,容止一看,心抽痛了一下。
这马鞭一看就时间悠久,而且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不然,普通的马鞭怎么可能撑得了那么久。那么粗的一条鞭,打在人身上,该有多疼。
拿鞭的人,精瘦的很,虽然不高,可步步生风,一看就知道是个教过功夫的,这样的人出鞭,不用几下,就能要去人半条命。
看堂下跪着的人,背挺的很直,目光清澈,一句话服软的话都不说,容止心里一急,站起来,跑到他身边,结结实实的跪下。
席廷北知道他们夫妻感情好,清楚小七看着会心疼,却没想到一向乖巧的她,竟然陪着他儿子一起跪下来。
席莫言凉看她跪下,就伸手想把她拉起来,可她却难得死犟着,任他怎么拉都不起来。
他跪着,本来胳膊就使不上力气,她又执意,一会儿,席莫言凉就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不疼,真的。你看它那么粗,都是唬人的,当年老祖宗被抽了一百鞭,两天就好了。”
容止那里会信他的话,就当没听见,依旧跪在地上,席莫言凉看她油盐不进,就出了杀手锏,“快别跪着了,地上凉,你受的了,孩子也受不了。”
孩子,如今是容止的死穴,可不想让他挨打,容止固执的不说话也不站起来。众人看着堂前跪着的夫妻俩,再眼泪汪汪的容止,纷纷开始说好话。
席廷北看妹妹,妹夫,二弟,三弟纷纷说话,连亲家母都开了口,沉吟了下,“这么多人给你求情,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是看在容止跟孩子的份上,今个儿,爸爸也给容止一个面子。”
容止大喜,一直在眼眶打转的眼泪,落了下来,只是不等她高兴,就又听他爸爸说:“但家法请了出来,就没有不罚的道理,打你十鞭,你有什么话说。”
“没有。”席莫言凉依旧跪的笔直,伸手拉着要说话的容止,然后冲她摇头。
容止心领神会,爸爸能做这样大的让步,已经是难得了,她再说其他的,就是对家法不敬了。
席廷北看小七没有再说什么,满意地点了点头,“小七,你先起来,让你大姑带你去出去透透气。”
这分明是要把她支开,容止跪在地上,不同意,她不想看着他独自受苦。
席廷北冲大妹妹点了点头,席知霜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容止面前,拉她起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你怀着孩子,不能见血气,怎么着也得为了孩子着想。”
容止皱眉,她怀着孩子当然也想万事以孩子为重,只是……言凉一个人受苦,她不能跟他一起承受,可她想陪着他。
席知霜自然知道小七想着什么,又轻声说道:“你就算看着他又能怎么样?他不还是一样的疼,况且,言凉也不想让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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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莫言凉对姑姑感激一笑,伸手捏了捏容止的手,笑得风轻云淡,“去吧,你不是一直喜欢白玫瑰?多剪点儿回来,插咱们屋里好不好?”
容止看他语气温柔平常,眼含泪水,知道他不想让她担心,就点头,反手握了握他的手,才跟着姑姑一起出了正堂。
看人出了正堂,席廷北让人关上了门,门被关上,屋里静寂一片,压抑无比。
席廷北看着儿子,没说什么,冲执鞭的人点了点头。
席莫言凉看执鞭的人已经开始准备,就把自己的外套脱掉,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衬衣。
不一会儿,第一鞭毫无防备的落下,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结结实实的一鞭抽在身上,还是深入骨髓的疼。
执鞭人深知道人身体的承受能力,鞭与鞭之间总隔着一段能让人恢复的时间,可纵使这样,三鞭下来,席莫言凉还是大汗淋漓。
屋子的人都心疼无比,男人还好说,特别是女人,像大大咧咧的席竺雪,像秦钊芸。
秦钊芸一直都待这个女婿如亲生儿子,纵使这次容止出事,是受他牵连,可她知道,这事儿,怪不得她女婿。
他从来没有跟别的女人暧昧,是那个女人钻了牛角尖,起了坏心,可我不杀伯牙,伯牙却因我而死的愧疚和不安,想来也困扰着女婿吧。
也许,这一场鞭打,能少了他不少愧疚,让他心安不少吧。只是这样,太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