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泪,要是让皇兄知晓我们招你哭成这样,下回要见你可就难了。”君亦远说着话,眼睛却看着紫璃。
两心相许还能相守一生实在不易,若是......若是确定了心意,定要牢牢守住,不叫任何人有机会横加阻拦。
紫璃仰头,一把擦干泪水,顷刻间露出笑颜,眼眶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笑得滑稽,“好了好了,快别哭了......公子若知道你哭成这个样子只怕心疼死了,至于我嘛,不必担心,王府的人待我很好。”
不过一句“王府的人待我很好”,君亦远便似吃了迷魂药一样飘飘然起来,他直起身子,向云乐舒郑重道,“乐舒妹妹你放心,紫璃本王会替你照顾好的。”
“有王爷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日后紫璃或驻留山中,或另觅去处,或于王府长留,还要看她自己的意思,王爷,善自努力吧。”
“本王自会努力的。”君亦远抛了个媚眼,又变回玩世不恭的模样。
紫璃心中动荡,往返垠梁、沪洲这一路,他们拌嘴打架,争论不休,却不知何时种了情根,发了爱芽,彼此虽未言明,却已心知,可她心中仍有诸多牵挂,诸多矛盾,诸多迟疑,也尚未知彼此心中那情分到底有多深厚,是否能扛过霜凋夏緑,扛过人情往复。
“我说,你们在外面玩了这么久,又给亦萱带礼物,什么兔儿鞋、双鱼香囊、纸鸢的,看来玩得还挺开心?”云乐舒盯着紫璃失神的模样,笑眯眯又道,“有什么有趣的可否说来听听?”
紫璃目光闪躲,埋头饮润肺生津茶。
“这一路不过就是连哄带骗地让小梨子代劳替亦萱选礼物,本王这些年什么都给那小丫头买过了,实在是想不好;然后就是带着她游山玩水赏景......嗯......还有吃好吃的。”
“可,王爷你不是带着她去追我师父的吗?”
“本王办事不力,在垠梁时确有过一回已经快追上了,可偏偏本王那车夫半路跑了,连累本王一个尊贵王爷亲自赶车,这才与罗医师失之交臂,自那日起,便似无头苍蝇似的,又是迷路乡野,又是遇险山林,后来实在没办法才回了珣阳,本王深以为愧,只好更加卖力讨好小梨子了......”
云乐舒大概听出些暗度陈仓的意味,却也不揭穿,只眯着眼饶有兴味地听着。
紫璃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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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本王认输,你不是小梨子,小梨子是本王府里那条爱咬人的小狼狗......”君亦远捂着头,一副倒戈卸甲的模样,嘴里依旧不饶人,眼中也含了笑。
“你才是小狼狗。”紫璃撂下白玉盅,作势要揍君亦远,闹得君亦远直求饶。
也不知是为什么,每一次都能被他逗得七窍生烟。
云乐舒看着他们闹腾笑骂,也被逗得直发笑,直持续到开门送客时脸上还带着笑,以至于肖嬷嬷、印雪几个送他们出门时很明显地多了几分热情。
肖嬷嬷甚至还忍不住说了句,“王爷,姑娘,你们有空常来,下回来老奴给你们做好吃的。”
君亦远对此,很是受宠若惊,又觉云乐舒如今被当作颔下之珠般地拥簇着,一喜一怒皆令上下牵念着,倒真有几分殊宠妖妃的意味,不禁对君亦止莫名地担忧起来,但愿他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出宫时君亦远试探地问紫璃,“他们二人到底是亲兄妹,强行结合有违天理,若我皇兄真动了心,乐舒妹妹从此留在宫中与他琴瑟和鸣,难道不好?”
紫璃几乎没有犹豫,“不好。我支持她出宫去寻公子,并不是真的盼着他俩在一块......”
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雕金绘彩的额枋画柱,眼神里满是慎肃,“公子他是个束身自重、身心负累之人,先生亲手为他设了那桎梏,他这一生恐怕再也挣脱不开,他是不会答应小姐的。”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君亦远实在不懂,“既然如此,那为何乐舒妹妹就不能换一个人爱?为什么就非要她去出宫去撞那南墙?”
“你不懂,他是皇帝,这宫中是囚笼,还是充满刀光剑影的囚笼。小姐她即便不能和公子在一块,她也该自由地活在天地间,看苍山暮雪、大漠孤烟,听乌篷夜雨、虫鸣螽跃,置身于广袤辽阔之境,她的眼界心境开阔了,才能放下与公子的那些过往,腾出位置给别的人,绝不能留在这宫中与其他女人缠斗至死。”
她这么说,君亦远就全懂了。
君亦远和紫璃走后,天已开始黑了,用过膳后君亦止还未回来,云乐舒因晚膳吃多了撑得慌,印雪、慕梅便陪着云乐舒去散心消食。
“这是怎么了?”见慕梅一路闷闷不乐,云乐舒忍不住问,“你今儿统共也没说几句话,方才欲言又止的想对我说什么?”
“没有......”慕梅垂着头,闷声道。
云乐舒想了想,试探地问,“关于立后之事?”
慕梅被猜中心事,抬眸看向云乐舒,云乐舒便知自己猜对了。
“宫里宫外有争议,这很正常。”她语气稀松,风吹得她长发飞扬,她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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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立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之后,她便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一年之后君亦止自会寻个由头让她出宫。
“可她们说夫人是狐狸精,蛊惑君上立您为后,而且奴婢听说,前朝好多大臣都已经联合御史台上奏,势要阻止立后大典。”
君上立心爱之人为后,怎就说成是蛊惑?再说,她们夫人虽然美丽,却何曾做过狐媚惑主的事儿,她有时倒觉得夫人待君上有些——不上心?
“慕梅,不可妄言。”印雪道。
君上必定不愿夫人受此等言论烦扰,她们的职责是照顾好夫人,安抚好夫人,为君上解忧,而非给她添堵。
慕梅便闭了嘴不敢再说话,只默默跟在旁边,想到永寿宫的人趾高气扬、冷嘲热讽的样子,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云乐舒虽对这些事情不甚关心,君亦止也不与她说这些,可听慕梅这么说来,不免也为君亦止捏了把汗,御史台最是公正无私,守正不挠,这都被那几个世家大族撬动了,可见君亦止要立她,是何等逆情悖理之举。
但他若在此偃旗息鼓,连这第一步都迈不过去,任由前朝后宫搅和在一处,接下来阻挫几何,便更加说不准了,图璧已然安定,却也禁不起什么外戚专权乱政之事,君亦止既迫于形势应了纳妃之事,让皇甫明月做了后妃,便不可能将这一步让出去。
没有一个皇帝不想集所有大权于自己手中,还不受任何约束,君亦止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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