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觉得自己是个灾星,怕连累自己。
“这可不兴胡说的,好好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如明日咱们继续休息,老头儿带你去算命怎么样?”他倒是认真地提出了行之有效的建议。
“我真的好怕身边的人因为我......再有什么意外,我离他们远远的就好了......”她双眼迷蒙,“我可以的,我自己一个人不怕孤独,不怕黑,不怕吃苦,我要日行一善,行医救人,给他们积福积寿!”
她高高举起手,亢奋地仰头大笑。
可又忽然呜呜嗯嗯抽泣起来,“可是我还是好想好想哭,怎么办......”
“师父,舒儿会乖的,师父......舒儿不会让您担心了。”
“师兄他坏,他有了心上人便不想认我这个妹妹了......”
“师父,要是我不任性,您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舒儿想师父......不不不,舒儿想爹爹了......呜呜呜......”
老村医见她这个迷瞪的样子知她是真醉了,便守着她,闲适地着品酥啄酒。
听她嬉笑哭泣,浑话连篇,又观她涕泪交流,破颜堆笑。
她醉里自称“舒儿”,看来“白鹤”并非她真名。
“先生......咦,你怎么长着耳朵呀......”她愈发疯癫了,竟伸手过来把他头上的银发,“毛茸茸的,竖起来的,啊,是小元旦吗?啧啧啧......你怎么不理我呀.......”
老村医一脸无奈,端着酒往后挪了挪。
“哦......原来是望山先生啊,先生医术这样高明,太医院也入得,怎么会在这里呀?”
小醉鬼倒还会拍马屁。
她撑着下巴,摇摇晃晃的,眯着眼睛,“宫里有太医院......有朝政殿,有芷萝宫......嗯......还有承天殿......承天殿里有他......也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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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猛地晃晃脑袋,“不,没有我......再也没有我......是别人了......”
老村医饮酒的动作停住,略惊讶地看向她。
她又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自己趴到桌上睡着了。
老村医心中疑窦顿生,正想扶她去躺着,却听到她哝哝道,“伯尧......君伯尧......原来我......这样想你啊......”
这一年里,图璧悄然发生了许多事情。
君亦止在年初大赦天下,除罪不可赦者其余均放回民间,为皇后孕育子嗣一事祈福,同时也撤回对废太子及薛家的盯视。
那之后,君亦荣喜得一子,薛家上下,异常兴奋。
再后来,珣阳百姓就发现薛家连同前太子一家三口从此没了踪影。
东南诸州在近两年的革旧维新之下,得到不凡的成绩。
通商惠工,百业共进,课税惊人,连西北一带的人口也逐渐东迁南移。
皇甫丹原本仍心有余忧,见女儿晋升皇后一载余,恩宠不减,反与君亦止如胶如漆,俨然一堆恩爱缱绻的少年夫妻,逐渐卸下心防,有意将西北庶务分权下放,将献安以外的军权还于其余各州县,也开始贪图含饴弄孙的晚年之乐。
只可惜自己的亲外孙却仍毫无光临之意,不禁也有些心急。
本想接女儿回西北小住,顺便检查身体状况,女儿却嫌路途遥远不肯与夫婿相别。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无奈,只好从西北遣过几位善妇科的医者入京为女儿看诊,医者回来均道她身体康健,只是太过急于求子,心情紧促,反而影响受孕。
如此皇甫丹夫妇却也无法再说什么。
西北的军务逐渐到了韦显宗手中,此前因受文家所托与皇甫明月求情遭拒,吃一堑长一智,韦显宗不再过问文家之事,两方渐生龃龉。
从前文家仗着有韦家、皇甫家站台,家中不少产业均因利乘便,借了东风,随着多项油水足的好处被逐渐收回,还有连番的生意失利,文家在金陵的产业经营也逐渐吃力起来。
文渊父子靠着金陵第一茶奉养文家上下,到底难以将续,无奈将其余亏损的产业盘出,兑成银钱,冒险与楚天盈商榷私铸兵器一事。
鱼已游至釜底,自然胆大心雄。
楚天盈碌碌无能,偏鸿运当头坐上了其父亲的府尹之位,所幸他一向与之交好,于他而言也是一桩好事。
此人胆小如鼷,但禁不住别人撺掇,每每被他挑拨几句,什么事情都敢冒头去做。
可不知为何,他这次便像忽然长了个脑子,说什么都不肯再开这口子。
文渊无法,只能另寻他法。
为开源,他将自家茶楼的几种上佳茶品往下调了价,生意倒是红火。
可他家茶山产出不足,茶农亦闹着要涨工钱,他便暗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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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只觉楚天盈这金陵府尹当得倒是比他爹还要与他有益,尝过甜头更是无所顾忌,仿效此法又吞占了许多产业。
眼瞧着家业蒸蒸日上,上头却来了位高官,不知打哪儿收罗了完整的人证物证,连同产金山眉的那座茶山的来历也翻了出来,数罪并罚。
那高官将他当场定刑,文家被抄,女眷充为官奴,男丁全部流放。
而楚天盈也因收受贿赂、滥用职权、徇私舞弊被拉下马,金陵府尹之位随即转由官府中一位众望所归的提点司担任。
这一切来得又快又顺,文渊很难不怀疑是有人刻意布局。
他趁乱逃了出去,想着楚天盈虽被解职,到底家里殷实,还有几个冶炼场正常营业,便想去找他借些银钱也好从容逃亡。
岂料楚天盈一见他便心虚胆怯,口不择言,还想要喊人。
他不过几句试探,便隐约知道楚天盈是受人命令给他挖坑埋雷,至于身后之人是谁,自不待言。
他身藏利刃,本为自保,看楚天盈优哉游哉在家饮酒作乐,而自己被他所害,已然是亡命之徒,家破人散,又与他争执几句,一时恼怒,失手将人杀死。
他趁事情未被撞破前将其屋中一概钱财盗走,意外发现床头露出一个锁着的匣子。
拿带血的刀撬开后,竟是各式各样的兵器铸造图稿,他虽暂无用处,却仍揣进怀里,方跳墙而去。
他连夜雇船出城,深觉图璧再无容身之处,一路北上,逃到了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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