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新帝悲恸难忍,祭幛、奠仪浩浩荡荡摆了十里,祭司局和礼部主理丧仪,文武百官乃至黎民百姓们足足痛悼了七日,才使大行皇帝的棺椁入葬皇陵。
鸿胪寺使官引他们入宫赴宴时,极为委婉地提醒,说夜宴之上,莫要提及图璧相关之事。
想来这位深居禁宫的娘娘还不知道自己昔日的夫君已经亡故,牧孖心下生出一分怜悯,但见席座之上,那位娘娘蝉衫麟带,披罗戴翠,身上的气派连贵为一国之母的王后都被比了下去,又觉自己或是白替人操心了。
宋太后一整晚如坐针毡,连云乐舒偶尔转头的动作也提前避开,生怕与她目光相撞,引得岳暻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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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妇祝愿太后岁岁新,年年好,福寿绵长,千秋万岁......”
“臣妾愿太后娘娘青春永驻,寿安永宁......”
“但愿年年笑春风,岁岁长安乐,太后万岁千秋......”
杯觥交杂中,宋太后往岳暻方向偷觑一眼,瞧见他果真在看云乐舒,目光中满是担忧之色。
她蓦地松了口气,欣然笑道,“哀家亦祝各位弥年遂意,万事遂心。”
看来只是纯粹担忧云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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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暻早勒令阖宫上下不许提及此事,她也担心云乐舒一旦知晓此事,会转而留在岳暻身边,一个手握她把柄的女人长期在眼前晃,悬在头顶的那把鬼头刀不知何时会落下的感觉她不愿意再经历了,还不如一鼓作气把人送走。
云乐舒出了宫,再找人暗中做掉也比在宫中动手来得容易。
高内侍从侧门进来,接过宫婢手中的酒盏,顺势替宋太后斟酒,弓腰低声道,“人已在御园清溪前候着了。”
宋太后不着痕迹地轻叩杯壁三下,又让众人举杯,方才沉闷的三声敲击便淹没在飞觥走斝的喧哗中。
云乐舒扭头与淑妃说着话,眸光暗转,将宋太后的动作尽收眼底。
身旁宸妃看了眼萧才人空了许久的座位,纳闷道,“这萧才人难得同咱们坐到一桌,去更个衣竟然大半会儿都不见人。”
淑妃闻言忍不住也看了眼萧才人的位置,回头时却见云乐舒的脸生生地白了,蹙眉问道,“这是怎么了,你的脸色这样差......”
云乐舒这些年病痛不少,装病这件事对她来说简直信手拈来,况且她近日确实常感不适,只是怕生枝节,不敢召医士来看。
含桃随即惊道,“娘娘今日就觉胸闷头晕,拿药压也压不住,这会儿唇色都发青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声量不大不小,却让席上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
云乐舒拧眉喘息了几回,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微痛,她声音亦颤了颤,“这里头太闹太闷,我出去透透气。”
她甫一起身,岳暻已从酬酢间脱身,几步到了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既不舒服就该留在吾乡山房休养才是,听说薛芳连同几个宫婢染了风寒,你回去后也避着些,免得被过了病气。”
这么旁若无人的关切,宋太后和后宫诸人早已司空见惯,只同桌上各位官员的女眷听得脸色各异。
云乐舒勉强一笑,只说不想扫他的兴,又说自己只是胸闷,不是什么大事。
她神色自然,看来并不知图璧那边的变动,岳暻放下心来,想着她回去也好,省得在这鱼龙混杂的席面上听见什么风言风语,让他悬心,便只让含桃好好将人送回去。
云乐舒自然从善如流,与含桃一同离去。
岳暻回到席间,表情略有松弛,继续同牧孖说话,夜宴重新喧阗起来。
过了一会儿,萧才人仓促回席,却不归座,急得双颊泛红,径直往岳暻面前去,鬓边的汗水都顾不得搵去,似有什么紧急要事要禀告。
随后轻轻掩住口唇,附在岳暻耳边低语。
众人只见岳暻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扬手唤身侧的流川和慎怀近前,吩咐了几句,又脸色如常地与大家弄盏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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