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云乐舒捧着内府新送来的那斛珍珠,一粒一粒地从指尖捻过,又一粒一粒地扔下浅池,直到扔到手也酸了都没有任何发现。
除了那日被人故意遗留在瓷瓶里的那粒,再也没有只言片语。
她脸上掩不住的失望。
只悔当时怕引起岳暻警觉,不肯过问紫璃留在宫中那两位暗桩的身份。
自收到那十二字的密信,她便迫切地想要见一见戚荀,问他为何要帮着君亦远和紫璃骗自己。
更想向他求证,君亦止究竟是不是还活着。
她自己或许未曾察觉,为着这一丝的期盼,竟全然忘却了自己想死的心。
肚中的孩子也敏锐地感知到了来自母亲的“法外留情”,在她肚子里闹腾的动静小了许多,动静一小,孕吐的情况又更好些,她有时候还会主动提出想吃些什么,对汤药的抗拒也随之减轻。
一日日地,竟让一个原本被整个太医院判定为“濒危分子”的患者重新焕发了生机。
吾乡山房的人无不感到如释重负,薛芳还传召到王家,邀请邝之妍入宫坐坐。
邝之妍也定了入宫的日子,可没想到才过几日,岳暻却嘱咐近些日子别叫邝家人打搅云乐舒养胎,还尤其强调若云乐舒问起,只说邝之妍那边不得空来见便是。
薛芳正愁不知该怎么去回云乐舒的话,礼乐司的人却找了来,说戚荀回宫了,问云乐舒是否要召见。
原是礼乐司的主事知道云乐舒独爱那位姓戚的琴师,专门差人过来通禀的。
薛芳大喜,禀了云乐舒便急匆匆地让人去请了。
空庭春浅,有风穿梭而过,携来一阵清甜的梨花香,载云榭里依旧摆放文事杂物良多,只是原本桌面上杂沓摆着的颜料都被收起来了,桌面上铺着的画纸,只有黑白两色,单调无比。
帘幔后的竹藤床叫铺了一层又薄又软的毯子,床边的狻猊三足香炉不间断燃着令孕者安心宁神的香,小圆几上各样精致糕点果品应有尽有,还有一碗见了底的安胎药。
日晡时分,天际全是织绣般的霞色,夕照被托举在霞光中,隐隐绰绰地投影下来,仿佛为云乐舒披上了一件绮丽的云锦。
她看着倒映在浅池水面上的光影,目光却飘忽不定,尽力压抑着心中的迫切。
君亦止也没想到这一次分别再见,竟隔了四个月之久,更没想到自己被一件又一件的急事拖住的这段时间里,禁宫中的云乐舒竟然忽视了他的叮嘱,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选择仓皇逃宫。
他早就想来见她,只是东夷、槐里、岳国几个地方萦回地跑,且又皆是急于星火不得不亲自去办的事情,时间便是这么耽误了。
当他收到禁宫暗桩传来的信息,已经是一个月之后,那时他正暗中联络岳国渝州的九王岳嶙,极力煽动他的亲信,让他们助他劝进岳嶙,说服岳嶙起
请收藏:m.qibaxs10.cc ', '')('\t兵征讨暴君,揽权当政,以顺应时势。
他很想抛开一切回到她身边,告诉她他就是君伯尧!
他很后悔,若是早些将真相告诉她,她也不会在听闻他的“死讯”后猝然病倒,差点心哀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