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有些情不知所起,来得莫名其妙,亦未必善终。
善始善终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裹挟在爱别离苦的业障里,黍离之哀,飞鸿之悲,为她套上层层枷锁,岳暻推搡着她往前走,她在万般的压力之下寻得一丝喘息的缝隙已是极限。
几次挣扎,欲求解脱,最后还是落入岳暻的恢恢大网中,违背意愿地苟活,无力又悲哀。
这样的她凭何扭正一段畸形的关系,更遑论做到善始善终。
能快刀斩乱麻,囫囵地结束掉这一切,已然是最好的方式。
端午节,大凶。
岳暻来得尚早,来时云乐舒还在收拾桌案上的笔墨纸砚。
“写什么呢?”他掀帘进来,瞧见临窗桌榻上收拾了一半的文事用具。
云乐舒抬眸看他,淡薄的笑意盈在唇边,“抄抄诗词消遣时间,想着你晚上要过来喝一杯,正在给你腾位置。”
岳暻不疑有他,伸手过来,“孤来帮你。”
她也没拒绝,指了指桌案上摆着的空药碗,“那你帮忙把这难闻的药碗子撤下去罢?”
被她这么支使,岳暻仍是甘心乐意,依言将那药碗拿了出去。
刚出门便见薛芳端了漱口的浓茶进来,“王上您怎么......这药碗奴婢正要来取呢。”
云乐舒忙着将杂沓的诗集话本重新叠好,头也不抬,“是你们王上热心肠,主动要帮忙的,由着他去。”
薛芳怔了怔,又哪里敢真的由着岳暻去,从岳暻手里抢过药碗,又将浓茶和瓷盂换过去,“不如王上替奴婢将这茶递给娘娘罢,那安胎药苦的很,得赶紧漱漱口才是,奴婢先让人将昨晚就备下的菖蒲酒送来,再送些下酒菜来。”
岳暻将那盏茶往云乐舒面前送,“先别忙,先漱漱口。”
云乐舒将洗净的狼毫悬于笔架,接过浓茶饮了一口,漱过口,倾身吐在岳暻递过来的瓷盂里。
“孩子今日闹你了么?”岳暻将茶盅连同瓷盂搁在一旁,顺手拾起她手边的帕子,轻轻擦拭她唇角。
又俯身挨过来,小心翼翼地将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贴在她的肚皮上。
她魂不守舍地摇头,他脸上慈父般的神态却依旧,直起身坐在她身边,环住她温暖的身子。
“怎么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哪有。”
“孩子的乳名和表字可想好了?”
“这些你来做主便是,还不知男女,也不知要取什么样的,况且表字要弱冠或者及笄之时方用得上,这么早费心做什么。”
她显然对此毫不热心,岳暻默了一瞬,揉揉她的发,笑道,“那便先不说这个了。”
饮露随后送来酒菜,云乐舒推了推他,“坐对面去,这样如何说话?”
岳暻无奈,小心翼翼从她塌上下来,又被她叫住,“你的酒到了,我却因着这个肚子不能喝,我床头还有半壶蜜水,你帮我拿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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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暻这时才知原来她是因为怀孕不能喝酒在朝自己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