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管家见申工的脸色浮现一抹深思,继续说道。
“这黄金阁里的规矩,奴才即便是没有去过,可来这京中许久,也是听说过的,问那黄金阁里的人要些银子来周转,不是咱们少爷头一例。”
“且奴才听说,少爷去要钱的时候,那牛二并没有什么寻思的样子,奴才也打听了,少爷只去了一次,那牛二之后照样是该吃吃该睡睡,听说死前的前一晚还和村里的人一起去吃了花酒,怎么就忽然寻思了呢。”
“就算是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来,也该是商量着来,或者是上门求情,要求少些,哪有像是他这般,一次也不来问,就直接上吊死了的呢?”
“像是根本不是为了银子的事情,就是为了咬死咱们少爷。”
申工眉头越皱越紧,看着地上的一处,半晌不说话。
那管家连忙说道。
“老爷,奴才知道您是个风光霁月的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滥用私权,徇私枉法。可奴才求老爷,好好的想想这里面的事情,这件事情,真的是处处透露着古怪。”
“自打咱们进了京都以来,老爷挡在那显眼的位置上,也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咱们家呢,这才对少爷管教的越发严厉,不让他出门。奴才都明白。”
申工深吸一口气,转而说道。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之所以带着子义,就是害怕他在乡下,没人能管得住他,出了什么篓子,到时候,我不得不出面为了他求情,把柄落在别人的手里,就像是被人绑上了手脚的木偶一样,别人让我动哪里,我就要动哪里。”
“本来我想着,子义只是我的侄儿,不太容易被人想到,大多数人,只怕是会盯着我在老家的儿子和夫人。不想,我把这孩子带来京里,反倒是害了他。”
管家也跟着连声叹气。
“你们都起来吧。”申工说道,“这件事,我大概也知道是谁做的,可是,这些事情,咱们知道不管用,这天下的局,入与不入,全在自己。子义要是洁身自好,也不会有这个事情。”
“不管这其中是什么缘由,人已经死了,案子也已经报到了大理寺,所有的事情也都是申子义做的,就算是那个牛二,不是为了银子,甚至只是为了那缸里的一粒米,眼下,也已经说不清了。”
话音落下,那门口守门的小厮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老爷,门口有人送信来了。”
申工挥挥手,让管家把申子义的妾室都撵了下去,随后开口问道。
“什么人?”
那小厮躬身说道。
“那人没说,只是说将这个交给老爷,说是和咱们少爷的事情有关,奴才本来想抓住那个人,可那人武功极高,一个转身,人就没了。”
申工闻言将那信封拿了过来,拆开来看,上面什么也没有,只是有两样东西,一个是一块绛紫色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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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工看着那人说道。
“这个人穿着的衣服是什么样子的?可能瞧出来一二?”
门口的小厮想了想说道。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寻常百姓的衣服。”
一旁的老管家凑上来看了一眼,连忙说道。
“这个布条,就是从少爷的身上撕下来的,奴才早上亲自伺候少爷换的衣服,不会有错。”
申工看着那沾满血水的纸,苍老的手指微微颤抖。
半晌,他开口说道。
“去,备马,往大皇帝府邸去。”
那老管家闻言脸上泛起一抹心疼之色,可是到底还是去了。
一个暗影站在巷子口的拐角处,看着那辆离开申府的马车消失不见之后,转身悄然离开了。
次日一大早,凤烨下了朝之后就往休息的偏殿去了。
伺候的人赶忙给布菜。
凤烨一边伸开双臂,让下人伺候他更衣,一边沉声问道。
“今日吏部的人说,申工病了?可说是什么病?”
那王全犹豫了一下说道。
“奴才倒是不曾听闻申老爷子有什么病,只是昨儿倒是听说了一件趣事,奴才想,申工的病,大抵和这件事有关系。”
凤烨敛眉看着他,哦了一声,问道。
“是么,什么趣事?这京都里,可很久没有能让你感兴趣的趣事了。”
“正是这么说呢。”那王全躬身随着凤烨坐到了桌子旁边用膳,一边拿起筷子递过去,一边说道,“说是,昨儿申工大人的侄儿被关进了大理寺,罪名是勒索民财,致使那人被逼上吊身亡。”
“申工的侄儿?”凤烨挑眉问道。
“是,这申工的侄儿,是申工大人兄长的儿子,申工与他的兄长手足之情十分感人,对这个侄儿也对对自己亲儿子还要好一些。”
凤烨闻言,冷哼一声说道。
“难为这些人了,连侄儿也能翻出来,不放过。”
“陛下,不过,这人确实是死了,这申工大人的侄儿也确实是勒索民财了,大理寺卿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一桩是冤枉了他的。”
“大理寺是个好地方啊,说什么都是中正不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