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程霜只觉得凤烨是话里有话,不敢贸贸然地接话,只含糊的说道,“四殿下选的书想必是极好的。”
凤烨笑着说道,“以前朕总觉得,这民间的野记杂谈都是一些落榜了的酸书生,用来发泄的,没有什么好看的,不过,这本书上,讲了一个故事,朕瞧着,倒是有趣。”
程霜闻言恭敬的立在一旁。
凤烨回头问道,“行了,回去吧,夜里风大,瞧着蜡烛都吹得晃起来了,再不回去,怕是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又要受凉了。”
程霜犹豫着,低头躬身行礼,“奴才告退。”
“去吧。”凤烨说着,将那本书丢了过来,“对了,这个东西也是有趣,你既然来了,带回去瞧瞧吧。朕年纪大了,本就精力不多,这东西有趣却也伤神。赏你了。”
程霜上前将那本书收在怀里,便匆匆离开了。
回到屋子里,程霜将那屋子里的烛光点的明亮,打开了手里的书,随意一翻,就直接翻到了一页上,程霜就着烛火,细细的看了起来。
故事不复杂,不过是说,前朝的时候,民间有一个农户,夫妻二人成婚多年却不见子嗣。有天出门的时候,就听到家门口那草丛里似乎有婴儿的啼哭,便上前去看,果然看到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在那里放着。
这对夫妇瞧着婴儿可怜,又看自己多年无子,便以为是上天给自己的恩赐,就收到了家里,细细的教养。日子也过得飞快,不知不觉的就是二十年的光景过去了。昔日的那对夫妇已经成为徐徐老者,而那个收养来的孩子也已经长成了一个颇为健壮的男子。
不过这男子长大之后,却因为受到记恨自己养父母之人的挑拨,开始疑心自己的养父母对自己的恩情,终于在一朝发现自己的书籍居然被自己的父亲当成了垫脚的东西来用了一下,随后这件事情就在此人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消散,总觉得因为自己是保养来的,所以父母对自己都是虚情假意,自己屡次科考不中,也是因为父母在暗中捣鬼。
终于最后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养父母,结束了这一切。直到最后,依旧满是记恨之言。
程霜合上书卷,料定,这凤烨给自己看的,大概就是这个了。
只是,又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呢。
这书卷上面有折痕,也不知道是凤烨留下的,还是凤昭留下的。
凤昭将这本书递给凤烨,又是什么用意?
她不得其解,只觉得自己脑子很乱。
自打进了京城,这事情就是一桩桩一件件,从未停下来过。
原本混吃等死的梦想也逐渐的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消停,真的是人不找事,事找人。
程霜翻身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却是睡不着。
苏氏遇难,大概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不过这里面有个玄妙的所在是,仅仅找到了
请收藏:m.qibaxs10.cc ', '')('\t苏氏的尸首,这陈孤南呢?
难不成还杀一个放一个?Μ.㈣柒七zW.℃ΟΜ
或者说,这其中又有什么误会?其实苏氏并没有死?
眼下这一切,估计只有两个人能告诉她了。
一个是陈孤南,另一个就是跟着她们两个一起消失的阿绿了。
不管怎么样,总是奔着自己来的,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有等。
可,凤烨今晚的举动,倒是提醒了她了。
原本,这个事情只有凤昭知道,可是除了苏氏和陈孤南这档子事,难免不会有人顺藤摸瓜,发现什么,到时候就不是她说自己没有反心就可以的时候了。
历朝历代,尤其是这前朝消亡不久,新朝根基还不稳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这什么前朝遗孤一类的事情了。
程霜长舒一口气。
她可不想当这个炮灰倒霉蛋。
得想个办法出来……知道也要知道,这对面到底是谁,究竟要做什么,是敌是友?
程霜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晚上,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辰了,只是记得,最后睡着的时候,外面似乎已经隐隐有些亮色了。
次日当值的时候,程霜难免有些精神不济。
凤烨拿起手里的茶盏来,见里面早已经是见了底,回头看了一眼在一旁候着明显在出神的程霜,缓缓将茶杯盖上,没有说话。
一旁的王全见了,抬眼看了一眼程霜,摇了摇头。
“你们都出去吧,朕乏了,想安静的睡一会儿。”凤烨说道。
程霜回过神来,连忙躬身跟着众人退了出去。
养心殿外,王全看着程霜,皱眉说道,“瞧着你自打病了就精神不好,皇上仁厚,体恤咱们做奴才的,可是做奴才的却不能仗着主子仁厚,不用心伺候。”
程霜知道自己大抵是刚才在殿内的时候走神误事儿了,便说道,“是,王内官教训的极是。”
“三个月的俸禄免了,小惩大诫,不过程霜,我可要提醒你,别的都是次要的,在宫里,伺候好皇上,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把皇上伺候好了,别的事情就是一通百通,你明白吗?”
“奴才明白。”
王全长舒一口气,看了一眼程霜,往远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