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收藏:m.qibaxs10.cc ', '')('\t呆。
“你!”
他伸手要夺薛白的册子。
薛白一把格开他的手,道:“还有一个说法,你是爱慕李十七娘,遂作伪证陷害李家,以达到休妻并赎买李十七娘的目的,是吗?”
“哈。”杨齐宣讥道:“原来是为此,你因此针对我,是吗?!”
薛白不答,也不再记录,放下了笔,冷冷盯着他。
杨齐宣愈怒,道:“你揣着圣旨,说要办案。实则还是为了儿女私情。但我告诉你,我不怕你,别在我面前狐假虎威,你拿我没办法。”
他决定得先把事情定性下来,事情的性质一旦定了,就没人能追究他诬陷李林甫的事。
于是,他往官廨外走了几步,故意提高了声音,嚷道:“薛白!你别给我装出一副在办案的样子,你为了一个女人构陷朝廷重臣,你可笑至……”
“嘭!”
杨齐宣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话才说到一半,薛白突然扑了上来,直接重重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脸上剧痛,他被打得摔在地上,嘴里一酸,有了奇怪的异物感。
“你敢打……你,你打落了我的牙……”
他再开口说话,满嘴都是血,声音也漏了风。
薛白一边揉着手腕,走上前,提起杨齐宣的衣领,又是一拳。
“嘭!”
这一拳打断了杨齐宣的鼻梁。
“别打了!”
周遭官吏见了,连忙扑上前劝架,努力拉开薛白。
薛白不愧是刚从南诏战场上回来的,任他们拉扯,犹岿然不动,继续挥拳,几拳下来,将杨齐宣打得鼻青脸肿。
显出了在南诏时都没有的大将之姿。
杨齐宣双眼发肿,连路都看不清,连爬带滚,好不容易脱离了薛白的攻击范围,吐了几口血,带着把断牙吐了出来。
他正呻吟着,却听薛白叱了一句。
“咽回去!”
旁人刚听,还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再一看地上的断牙,才知是要杨齐宣打落了牙往肚里咽。
“薛白!你不要欺人太甚!”杨齐宣大喊道:“我官位比你高,你殴打上官,该流二千里!”
“我为大唐社稷征战在外,你竟妄想欺我的女人。今日你不把这几颗牙咽下去,我绝不放过你。”
杨齐宣只觉从未有过如此屈辱,怒吼道:“你与弘农杨氏为敌,你死定了!”
弘农杨氏的威风初显,忽有人大喝了一句。
“做什么?!”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是陈希烈从衙署大门处迈步而来,一派凛然之色。
杨齐宣连忙跑了两步,嚷道:“左相,薛白动手打我!殴官是大罪,请左相为我作主。”
陈希烈环顾一看,立即就看清发生了什么,但竟是叱道:“住口!”
杨齐宣一愣,道:“左相?薛白打人啊!”
“献俘的队伍已至城外,这等时候,你等还要闹事?!”陈希烈脸色肃然,喝道:“都收了,到此为止!”
杨齐宣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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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陈希烈已不再看他,转身赶向薛白,催促道:“你还在这做甚?赶紧出城去,献俘才是大事。”
“这就去。”
薛白应了,竟还不马上走,反而看向杨齐宣,抬手,指了指地上那几个颗牙。
他不发一言,但举手投足间极具威慑。
杨齐宣竟是被这个小动作吓到,心底发虚。
薛白记得今日该出城接献俘的队伍。他是故意在这种时候打杨齐宣一顿,反正他是征南诏的功臣,此时绝无人敢处罚他。
如此行径,属实算是恃功而骄了。薛白却以此自豪,认为自己终于有了资格犯与王忠嗣一样的错误。
总之,这一顿拳脚,他把事情定性了下来,是儿女情长、争风吃醋,可以降低李隆基的警惕,容他找到最合适的机会把矛头直指安禄山……
出了皇城,只见朱雀大街两侧站满了百姓,都在等着看献俘。
而在长安城外,袁思艺已带着大量的官员在列队迎接,场面极为盛大。
今年上元节李隆基没能与民同乐,终究在今日还是做到了。
薛白见了,不由心想,朝廷给足了南征的功臣们荣耀,但却不在意来的是不是真正的功臣。
如今王忠嗣还在梁州养病,薛白路过梁州时与他见了一面,确是病得不能行路。
可在朝中众人看来,都不信王忠嗣是真病,只觉得他恃功而骄吧。
薛白赶到献俘的队伍面前,只见鲜于仲通一身金光闪闪的盔甲,耀武扬威地骑着高头大马在队伍前。
在南诏时都没见他有这般英武过。
“薛郎,过来。”鲜于仲通也看到薛白了,招手道:“你就排在我身后。”
薛白却实在懒得过去,这一战真正有战者,如王忠嗣、王天运、李晟、曲环、严武等人,或在病中,或被留任剑南。今日出风头者,不过是鲜于仲通的心腹而已。
他没在御前揭破鲜于仲通在龙尾关的败绩,无非是知道李隆基不爱听而已,与之为伍便大可不必了。
“谢节帅厚爱,我愧不敢当,还是到后面去为妥。”
“我有话与你说。”鲜于仲通依旧招了招手,待薛白上前,略略倾身过去,道:“我听闻安禄山也派人来献俘了。”
“是,节帅从明德门入,他的人从春明门入,在皇城朱雀门前汇合。到时御驾会到皇城,亲自听阁罗凤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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