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声响了三声,正是子时,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有道是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这种天气,不管是杀人还是做坏事,都是极好的。
一名黑衣人轻手轻脚的跃过东边的高墙,小心翼翼的躲过了府中三步五岗的明哨暗哨,顺利的潜入欧阳紫衣的紫苑,就着屋里头的灯光,他看到守夜的丫头倚着墙睡着了,黑衣人嘴角‘抽’了‘抽’,这得睡得有多死啊,连房间里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欧阳紫衣此时正在做梦,她梦见‘花’了她一千两银子请的杀手终于把白宛霜给抓住了,哪怕白宛霜此时正被杀手给追得上窜下跳满街跑,可也没有如她想象中般的像只丧家之犬一样,没有惶惶不安,也没有惊慌失措,她一身白裙,哪怕跑,也跑得灵动无比,跟个夜中的‘精’灵一样,美得不可方物。
她那个妒忌啊,明明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座荒山野岭里走出来的乡野村姑,却生生的抢了她天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这也就罢了,可那贱人居然还敢抢了她认定了的男人,那个高贵的谦谦皇子是她欧阳紫衣的,她从七岁起,就一心盼着要长大,父亲说过,等长大了去请皇下旨赐婚,凭什么那贱人一来,皇上就把那贱人赐给他做正妃,那贱人有哪一点配得上他?
终于,那贱人跑不动了,被抓住了,还五‘花’大绑来着,她高兴得很,终于她要报仇了,她拨下头上重重的金钗,伸手‘摸’了‘摸’金钗的另一头,尖尖的,还很锋利,欧阳紫衣满意极了,叫你长得比我漂亮比我美,且看我待会在你脸上划个三五七八下,看你还能美到哪里去,看人还怎么去勾引男人。
只要这么一想,欧阳紫衣就如同三伏天吃了冰渣子一样,从上到下舒服得不得了,她兴奋的握着金钗就冲了上去,嘴里喊着:“白宛霜你这个贱人,受死吧!”
黑衣人刚好走到欧阳紫衣的‘床’前,刚好听清楚了欧阳紫衣的呓语,刚好看到了欧阳紫衣在睡梦中都扭曲着的狰狞面孔,他本来接到这个命令时,还有些抗拒,总觉得以如此方法对待一个姑娘家,实在是有些过份,又有些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