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手扇了扇,嘴里小声嘀咕:“太热了。”
可屋里明明开着空调呢。
过了会儿,江砚打完电话。他挂断电话后,手指弯曲撑在下巴处看池知软吃面,见她吃着吃着就不动了,便问:“怎么不吃了?”
池知软没作声。
“祖国的小花朵,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别浪费粮食啊!”
江砚这个杀千刀的。
池知软严重怀疑江砚是故意的,他的语气听起来就不像是关怀备至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于是她回了一句:“江砚,你适合再深度进化一下。”
得,还知道讽刺人了。
江砚也不生气,甚至心情还有些舒坦。他要是喜欢池知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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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还不肯原谅他。
江砚想,他要是现在说,半学期不见是为了让她提前适应他上大学不在她身边的日子。
她会不会打死他?
不会,池知软对江美男那么好,对他也差不到哪去。
池知软嘴角糊上了一层油,江砚伸手揩去,半晌,他说:“软软,我爸说我俩在一起他赞成,但前提是你得上大学之后才行。”
在这之前,任何出格的举动都不得有。
池知软被这句话震得耳膜轻颤,她恍惚地眨了眨眼,脑海里涌起江父说江砚禽兽不如那一幕。
“给点反应啊?”江砚见她一直呆愣着,凑过去手指不老实地卷起她的黑发。
黑发软软的,像她这个人一样。
池知软假装喝汤,嘴里嘀咕:“咱俩还在冷战期。”
江砚黑黑的眸子望着她的侧脸半晌,轻笑:“还有多久解封?”
池知软:“不知道。”
江砚:“……”
——
隔天江父回别墅,他把池知软和江砚都叫进书房,说了多久池知软没太注意,但她透过窗户看到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有一对鸟儿互相轻啄对方,梳理羽毛。
池知软看得愣神,胳膊冷不丁被江砚打弯扭了一下。
她回过神,看见江叔叔扶了扶镜框,镜框下的那双眼睛透露出威严来。
池知软的心抖了一下,她在江砚看好戏的目光下扯出个尴尬的笑容来。
江叔叔对她好像有很大的容忍度,他无法忍受江砚的一点瑕疵,却可以接受池知软的一切缺点。
就像池奶奶,无限夸赞江砚,却对她各种挑刺。
大人们对孩子都这样吗?池知软想得多了,看江父的眼神充满疑惑。
江父看出她眼里的疑惑,友好地露出一个微笑,平板的唇角微微往上提了提。
“知软有什么不懂的吗?”
声音都刻意压了压。
池知软摇摇头,复述江父的话:“以学业为重,大学之前不可以谈恋爱,要和江砚互相监督。”
江父满意地点了点头,可还有一句话他没告诉池知软。
年轻人的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若是禁不住异地的思念,或者感情越变越淡,精神出轨便成了分手的导/火索。
所以他才会要求江砚转校,不与池知软见面,这是对双方的负责。也是他想看看,他们是玩玩而已还是把对方当真。
江砚表面上玩世不恭、痞里痞气的,但骨子里融的却是专情的血液。
窗外的那两只鸟儿飞走了,池知软和江砚也从书房里出来,两人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江砚突然抬头问:“你承认了?”
“承认什么?”池知软不理解。
“承认我是你未来的男朋友。”
江砚说这句话时眉毛挑起,漾趣横生,语气里还带着点嘚瑟。
池知软这才反应过来,她眼珠子一转,说:“我不知道。”
她耍无赖,跟江砚学的。
江砚用脚尖点了点地,倏尔又问了一句:“把江美男带过来给我看的吗?”
“嗯。”
池知软下意识地回复他。
回复完后,池知软恍然,她被江砚带坑里去了。
果然,从前对他的百般注解都是瞎扯淡,江砚还是那个江砚,也是那个随机应变的江砚。
池知软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时江砚的电话铃声响起。
江砚接电话。
几秒后,他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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