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发问:你兄弟喜欢的人给你发暧昧消息,怎么办?
许酌犹豫良久,打了一行字过去。
[小妹妹,你先别激动,你跟哥说说是什么时候有这种心思的?
消息发过去之后,石沉大海。
第二天一大早,刷着牙的江砚瞥见许酌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在他面前生无可恋地晃来晃去。
熬了个夜,把人给熬傻了?
江砚简单几下漱完口,扯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
他动作用力,脸上的表情也用力。得亏生了一张不错的脸,还不算丑。
江砚叫住许酌,轻笑一声:“昨晚打鬼去了?”
许酌看他的眼神掖着深意,似乎有话要对他说,但碍于某种不可说的原因,一直没说出口。
江砚只当他有病,没管他。
可这人在吃饭时也盯着他看,时不时还叹息两声,一个好好的小伙子也变得深沉起来。
江砚受不了他投过来的深情目光,头一转,尽量亲和:“有事吗?”
许酌深沉地摸了摸下巴,摇头:“一定是我魅力太大。”
这时,池知软忽然咦了一声,江砚和叶酸柠抬头往她那里看,许酌心里想有事,慢了半拍才看过去。
“酸柠,”池知软说到一半没说下去,她把手机递给叶酸柠,试探性地发问,“我……梦游吗?”
江砚看见池知软的脸色有些红,不正常的红。
他面上不动声色,眼睛却瞟了眼手机。
手机她们也没刻意遮拦着,江砚瞟一眼就看到了。
【呜呜呜,我好舍不得你~】
江砚:“……”
一定是他眼瞎了。
叶酸柠正在喝粥,她没精打采地拿起手机,一双迷离的睡眼在下一刻从不清醒变得清醒。
像被惊醒的大猫。
“这这这……”叶酸柠将脸凑近手机使劲瞧了瞧,又跟不信邪似的,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看,反复对比。
叶酸柠发现自己昨晚发给许酌的消息莫名变成了池知软发给许酌的,她终于明白过来。
自己昨晚拿错了手机。
闹了个乌龙,叶酸柠非常抱歉,她跟池知软解释原由,边说还边看许酌。
许酌也没想到会这样,但同时,他心里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也跟着放下。
池知软见不是自己梦游,也安下心来。她不由看向江砚,江砚低眉喝着粥,眼底的情绪看不明晰。
片刻后,他低笑一声,转头问许酌:“魅力很大?”
魅力很大的许酌头一次想遁地而逃,不过老狐狸活得久,就是靠的不要脸。
许酌头一抬,笑得魅惑四方:“Ofcourse!”
——
外面夜色朦胧,天边的鱼肚白还未现。
池知软他们起得早,为了能赶上清晨第一抹太阳,吃完饭便麻溜地穿上登山运动服,驾车爬山去了。
幸运的是,他们赶上了。
虽然爬的是一座矮山,但目之所及之处,树头林立,层层叠叠坐落在城市中。
累瘫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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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清晨的凉风徐徐吹来,四人微微喘着粗气,呼吸声由急促到缓慢。
他们好似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在这沉静的一刻,连微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池知软吸了吸鼻子,大热之后的凉意从身体每个角落钻来,她低头,想从包里抽张纸,结果旁边伸出一只手。
那是江砚的手。
江砚手掌的纹理池知软太熟悉了,就像他熟悉她的一样。
池知软随手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般别人给什么东西,池知都会说谢谢,可江砚不一样,记不清哪时她说了句谢谢,江砚的脑门立马就刻上几个大字——咱俩这么不熟吗?
池知软察觉过来,去看江砚的反应。
江砚微垂着头,嘴角掀起一抹笑。
笑里带勾。
池知软淡定地转过头去,嗯,她什么都没看见。
前面许酌和叶酸柠两个在说悄悄话,只是这也算不得悄悄话,两人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仍然咬字清晰地传进池知软和江砚的耳朵里。
“还有两天你就走了。”
“电话联系?”
“视频!”
“好。”
听见他们的对话,池知软没说话,静静地看着脚边那一株小草。江砚也没说话,两人静默得像地上攀附生长的杂藤。
不知等了多久,一抹红晕出现在东方。
初生的红色格外令人振奋,池知软抬头望过去,那么一小团红,被横向慢慢拉长。中间圆润的红,更是夺目。
她眼里有明亮的光,为第一次见证了太阳的升起而欢欣鼓舞。
叶酸柠开心得跳起来,拉着许酌说要拍照纪念。
池知软倏尔想起奶奶对她说的话,奶奶说,多晒晒太阳,把霉运都晒走。
所以奶奶晒被子、晒谷物,自己也常常蹲在家门口晒太阳,朗声说霉运都晒走啦。
又想起奶奶,池知软不免心里难过。身侧落下一道阴影,江砚凑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听说对着初升的太阳许愿,很灵。”
徐风吹在两人脸上,池知软忽而觉得江砚的声音竟有些如痴如醉,像陈年酿的酒一样动听。
她回头,睫毛轻翘:“那我得许个了不起的愿望。”
池知软乖乖地双手合十,许愿时嘴角略微弯起。
社会教会我们要相信科学,不要宣传封建迷信。自然科学教会人们领会人间风光与适者生存。人们一边听信着一边许下虔诚的愿望,虽然不知道会不会灵,但有诚心的总比没诚心的好。
江砚两手撑在池知软身侧,余光朝她看去。
太阳,山野,和池知软。
都挺好看。
许完后,池知软抬起头,见叶酸柠和许酌也凑了过来,江砚问她:“许的什么愿望?”
叶酸柠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池知软顶着三对眼神,缓缓开口:“考个好大学,过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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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酸柠非常给力地鼓掌,还拉着魅力很大的许酌一起鼓。
江砚听见后大掌猛地一下拍在池知软后背,动作看着重,其实落下去的时候很轻。
他眉梢抬起,看进她眼底,语气散漫:“这还不容易?跟着哥混,哥带你走天涯!”
池知软嘻嘻笑,觉得这天气似暖又燥。
叶酸柠和许酌也纷纷说出自己的志向,池知软听了下,都挺靠谱。
只剩江砚一个人没说,池知软问他:“你的呢?”
江砚手不老实地按着她的脑袋,眼里全是自信:“我学业有成,余生不愁,未来一片光明,有什么好许的。”
这是专属于少年的骄傲。
不是不知天高地厚,只是充满了热忱。
池知软吐吐舌头,从他手下逃脱,爬起身,见识过初升的太阳后准备下山离开。
下山的路上,池知软和江砚走在后面,江砚拉着她的手,一步步从百层台阶往下走。
两旁树林阴翳,光与影在台阶上交相辉映,又因风的加入,而摇摇晃晃、跌跌宕宕。
池知软突然抬头问:“江砚,你今早看见那条消息时,信不信啊?”
她知道江砚看到了,而且脸色一变。
虽然变得不明显。
江砚没回头,他看着脚下的路,下台阶的速度变慢了些。
听见池知软的问话,他低低一笑,目光从她脸上流连而过。
“池知软,你当你负责人这么傻的吗?”
他只是惊讶于那条消息,但他又不是没长脑子,这点分析能力都没有,考试能考到哪去?
池知软微微一笑,朝他正儿八经道:“好吧,江砚,那我告诉你一件事。”
太阳刺得江砚眼睛睁不开,他微微眯着,问:“什么事?”
“那条消息是我发的。”池知软看向他的目光诚意十足。
好像在说,江砚,你得信我啊,那条情真意切地说着我舍不得你的消息,确实是她发的。
“……”江砚顿了顿,他凶狠地瞪她一眼,声音里似乎夹杂着一丝委屈,“骗子!”
至于是不是真的委屈,只有这漫山遍野的风知道。
而池知软也不知道,江砚其实也有怕的,他怕池知软不喜欢他了。
——
八月下旬,天气仿佛更加炎热,空气中浮着气流的波动,让人日日离不开空调。
江砚是上午十点多的飞机。
房间内,江砚推着两个行李箱出来,抬头瞥见池知软抱着江美男站在他房间门口。
池知软目光中带着不舍,那双水润的眼睛眨了眨,直勾勾向他袭来。
“我去送你?”她望着他开口。
江砚眉眼一低,提着行李箱下楼梯,开玩笑般说:“不怕热?”
两个行李箱,很重。他的手臂青筋凸起。
池知软看见了,放下江美男,想要帮他搬一个。
“一边去!”江砚眉峰一挑,躲过池知软的手。
池知软默默看着他。
江砚三步并作两
请收藏:m.qibaxs10.cc ', '')('\t步快速下了楼梯,将两个行李箱并排放着,转身,发现池知软还站在台阶上。
她头发没梳,还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直直望着他。
江砚只觉心口猛地一跳,他的手从行李箱上抽出,折返回去走到池知软身边,摸了摸她的头。
“刷牙了没?”
池知软点点头。
“那去换衣服。”江砚接着说。
池知软没动。
小姑娘眼里格外执着,今天似乎也更加郁闷。江砚心底不忍,他但本不想池知软去送他,因为天气太热。
浮躁得很。
可池知软什么都不干,磨了他半天非要去。
江砚心想,行吧,去就去。再说,他也不舍得见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