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拿钱办事,天经地义。池知软点开语音,发了句很没诚意且大众的夸赞过去——
“江砚人美声甜大长腿,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老掉牙的夸赞,池知软也说得出口。
江砚听见语音里传来绵软的声音,心里也软得一塌糊涂。姑且不提她的夸赞有多敷衍,他不在意,毕竟他只是想听听池知软的声音而已。
他也回了一句过去:[软软最好看。
池知软在心里回:哦。
夜晚风声都变得轻了,池知软笑着起身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准备枕着江砚发来的消息入睡。
江砚的课程已经结束,这几天他一直在考试。考完那天,所有人都神清气爽,苏沐拿着笔袋站在阳光照射的台阶下,像是想明白了,整个人和明媚的眼光融为一体,朝他微微一笑:“江砚,恭喜你。”
她眼里有释然,最终明白自己一直记着那一茬并没有用。待人待己,切不可庸人自扰之。
江砚嘴角一勾,回笑,踩着步子去收拾行李。
池知软知道江砚要回来,刚开始还提议去接他,顶着大太阳也在所不辞去迎接她的小男友。
可江砚在电话那头劈头盖脸的教训她:“池知软,你敢过来接机,我打死你!”
这大概是江砚话说得最凶且最没啥效果的一次。
池知软还是来接机了,不过不是她一人,还有江叔叔和林阿姨。
两夫妻商量好了似的,集体有时间来接孩子,半路上狭路相逢,愣神的是对方的司机。
池知软夹在中间,听叔叔阿姨一来一往说些她听不太懂的专业词汇,大多牵扯到公司上的事情。她仰头,看了眼蔚蓝的天空,觉得生活就是茶米油盐酱醋茶伴着唾沫星子。
终于……两人的声音在看到某个意气风发的身影时停住。
是燥热的夏季,对方穿了宽长的黑T恤,T恤上有个刷漆般挥洒的logo。
下身配一条水洗仿旧的灰色破洞牛仔裤,走起路来横扫四方。
池知软双手环胸,认为江砚要是再戴上墨镜,那可真是潮流本潮了。
江砚刚出机场就看见了池知软,小姑娘站在边边上,显得特别的中规中矩,他还纳闷她怎么又变回去了,结果往旁边一看,明白了。
敢情是他双亲赶一块来迎接他了。
江砚不太想面对。
他就是回个家,不是十年二十年不见,大可不必如此阵势来迎接他。
何况,一家人在某些事情上冷淡灌了,突然换个行事风格,他不习惯。
人就是贱得慌,江砚贱得理所当然。
江父暼了眼自家儿子一身的行当,没说话,但板正的江父心里许是不满的,可碍于今天是个特殊日子,他不着一词。
倒是林女士,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来到许久未见的江砚面前,亲切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没抱成……
被江砚敏锐地躲过去了。
他在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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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女士:“……”
江父在旁边拉过林女士,字句清晰:“他大了,不接受你这一套。”
江砚转个头敷衍一句:“妈,咱就别来这套了。”
林女士很想跟江砚好好说教一番,但江砚压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从看到池知软那刻起,目光就黏在她身上。
人接到后,一家人准备去吃饭,地点定在高档餐厅。
好久都没和江叔叔以及林女士共同吃饭,池知软以为自己会很紧张不安,可真到那一刻,她发现自己倒没有想象中的紧张,甚至还会接话。
后来在回去的路上,江砚将这解释为: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池知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五味杂陈却又很甜。同时又豁然开朗,仿佛进了一条死胡同终于钻了出来。
众生茫茫中,她算不幸的那个。
可现在,她又算幸运的那个。
夜晚江父把池知软和江砚叫进书房进行一次谈话。因为池知软高考完,也已经成年了,所以江父同意他们两个正式谈恋爱。
早已定下的池知软和江砚听到正式谈恋爱这几个字时都有些不好意思,可江砚脸皮厚啊,他往池知软身前一站,面对江父说:“行,你们不阻拦了?”
江父暼他一眼,神态像挑刺的仪态员:“江砚,你挡到软软了。”
江砚:“……”
最近他总感觉在这个家最受重视的人不是他。
——
晚上吃完饭,池知软和江砚出来消食。
街道车流如注,这个点的榕城人流量很大,多是拉朋结伙出来玩耍,感受江风。
不知不觉中,两人走到附近的体育馆,体育馆前面有个很大的江,绵延这个城市绕过许久角落。
池知软踏进江边由木板搭成的桥,走几步,木板便嘎吱嘎吱作响,她停顿了下,江砚在身后好死不死地推了她一把。
“你不会怕吧?”
他愉悦又带着点调侃的声音透过江风传进她耳朵里。
池知软恼怒:“才不是!”猫在炸毛前一定会先甩你一个高傲的白眼,可贵的是池知软学到了江美男的精髓,她高傲又傲娇的横了江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