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还没走到出站检票口,正清就看到陈义炎正在外面朝他挥手,熟悉而又充满笑容的脸庞让正清在他乡找到了未有的亲切感。他赶紧加快了脚步,匆匆路过检票口,还没向陈义炎打招呼,就已经被对方的行为震住了。
“陈……”他习惯叫陈义炎为陈叔,但是他刚开口说话,就被陈义炎和旁边的小伙子的举动给惊到了。他们看到他出来赶紧弯腰过来,拉住他的手,嘴里不断说着“辛苦了辛苦了”。旁边的小伙子赶紧接过他手里的行李,陈义炎介绍说小伙子叫宁敏。宁敏个子不高,上身穿着一件西装,西装的袖子比较长,遮住了他的手。下身是条黑裤子,鞋子有些旧沾满了灰尘,完全没有学生的气质,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是那种灰扑扑脏兮兮的感觉。然后就是简单寒暄了几句,宁敏拎着正清的行李,三个人开始往回走了。
绵阳市火车站不大,没办法和西安比,但是外面的环境和卫生状况却一点都不差,可能是因为平时接待来往的旅客有限吧,所以这座小火车站并没有给正清留下西安站那种拥挤和充塞的感觉。
外面的天气很好,空气中弥漫着水分子的香味,清新而又充满迷香。这里应该刚下过雨时间不长,一切都是雨后的感觉。这是正清喜欢的环境,温润而不潮湿、清新而不干燥,难怪街道上面人的皮肤都那么白,绝对是由这种养人的环境所造就的。
环境养人这个词语正清算是彻彻底底的感觉到了,三水县缺水,常年缺水,人畜用水和庄稼灌溉用水都缺,在加上常年不断的西北风吹着,每个人的皮肤都有天然的高原红,很多女孩的脸上都会出现明显的红脸蛋,常年耕作在土地上的人更是红的发黑,皮肤皴黑皴黑,就跟打了发油一样,这是辛苦劳作的标记,这是黄土地在每个人身上打下的烙印,这种烙印将伴随他们一生。为了自己和家人的生存,他们永生都在和黄土地做着不休的斗争,斗争的结果就是皮肤晒得黝黑、腰身弯的难以直立、双手皴皱不堪且满手掌被植被刻画的裂纹让人疼惜,腿脚也不再那么利索,双臂也不再能够扛得起小孩,眼睛变得模糊,耳朵也不再灵敏,特别是年轻时满头的黑发已然变白且慢慢脱落。
不同的生存环境塑造了身处于环境中不同的人,惯于深耕劳作的黄土高原的人们,只能默默的辛勤营务自己的庄稼,当然绵阳市的人们也有着自己营务的庄稼,但至少在正清第一眼的感觉中,这里的人过的比三水县的人好,至少生存环境确实比三水县好很多。
陈义炎说要给正清接风洗尘,正清赶紧说自己新来,应该是他请他们吃饭才对。陈义炎不答应,正清没办法只能想到最后付款的时候自己再抢着掏钱。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