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不是见不到外甥女了吗?虽然是不能相认的外甥女。想到这件事,陆行风又叹了口气。
其实芽芽是他外甥女这件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他爸妈只是跟周贝贝做了亲子鉴定,确定了周贝贝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就说呢,妹妹那么善良的性格,怎么会生出周贝贝那么奇葩的小孩?
陆行风想着想着就想哭,又怕被芽芽看见,只能转过身拿了香,慌忙地给祖师爷上香。
芽芽没注意到陆行风快哭了,她伸出手让阿巴站在她的手臂上,往房间走。
好几天没回来了,洗个澡冥想一番,休息休息,就要从模特芽芽变成道士芽芽了。
还别说,打两份工怪累的哇。
累乎乎的芽芽,在梦里看见了许久没见的师父。
老头子仍然穿着那身青色道袍,白胡子白眉毛,一副老相。可那一嘴的牙,却比谁都白。
他盘腿打坐,戏谑地看着芽芽:“怎么样,师父都说了你和陆家的亲缘斩不断吧?”
“哼。”芽芽不想说话。
但师父还在说:“师父能教你修身,但修心之道只能由你自己走。亲缘关系,就是你修心之道中必经的一遭。”
“躲避没有用,还是要努力面对才行。也许面对之后,不像你想的那么拖累你呢?”
听到这里,芽芽终于开口了,却是抱着脑袋,不停摇头:“不听不听,师父念经!”
说完这话,小奶团子祭出天师剑,指使天师剑去劈老道士的脑袋。
她自己则握紧了小拳头,也朝着师父的那张脸砸过去。
凶巴巴的一小只。
老道士轻轻一笑,随手把天师剑挡开,又躲开小奶团子气势汹汹地一拳,抬起手在小奶团子的脑袋上摸了一下。
“就让他们对你好吧。”老道士的身影变得像是云雾一般,风一吹就散开了,“师父救了你,但师父陪不了你……”
脑袋上的抚摸很温暖,像是清晨早起走梅桩,从脑袋上拂过得清风,也像晚上在悬崖上面打坐,映到身上的最后一缕阳光。
芽芽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小拳头还握得紧紧的。
她气愤得像以前一样,小小的手拎起墙角黑色的小水桶,一步步跑到山上的山泉池子旁边,打了水然后再下山。
山上的小动物很久没见到芽芽打水了,好奇地走过来。
还有小鸟站在芽芽头顶,调皮地啄芽芽的头发。
陆行风、战北宸还有赢无垢看到芽芽的时候,芽芽伸直的小手臂上站满了小鸟,脖子上还有一只大尾巴松鼠。
战北宸小嘴张成“o”型。
他在芽芽面前装作老成,其实他本来也才是5岁小孩儿。毛茸茸的小动物,对小孩有很大的吸引力。
陆行风就不一样了,决定要暗搓搓当芽芽舅舅的他,赶忙跑到芽芽面前:“小观主,怎么突然跑去担水啊,这种重活儿我来做!”
芽芽已经放下了两个小水桶,正在把水往水缸里倒。
陆行风抢着要拿另外一个小水桶,憋得脸通红都没能拿起来。
他尴尬地嘀咕:“这水桶什么玩意做的?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