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比起明磬尘的血,喂养它们的第二任主人的血肉更能吸引他们。
他们一离开,那个被压在底下的流浪汉便重见天日,顶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仰天哀嚎。
因为他沾血最多的地方是脸,因此脸上被啃得坑坑洼洼,森森白骨裸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渗人的光泽。
流浪汉们迅速分食掉了那片皮肉,只觉得还不够,便循着味道向曾月儿追去。
曾月儿转头就跑,步子飞快,手上的伤口在她飞奔的过程中不断地往下滴着血,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有一股血腥气在往上涌,她听从人面蛛的指挥,跑进了另一个无人的阴暗小巷。
她往小巷里跑了没几步,便两腿一弯跪倒在地上,还顺势向前滚了一段距离。
她刚一稳住身子,就举起匕首就对准第一个朝她扑来的流浪汉的眼睛扎下,噗呲一声,眼球爆裂,血飙了她一脸,还溅进了她的眼里,但是她非但没有闭眼躲开,反而更用力地往里捅,还握着手柄在眼眶里转了小半圈,而那只人面蛛则抓准时机跳到他脸上,曾月儿抽出匕首,人面蛛迅速地钻进眼眶中,细长的肢节直直地戳向在流浪汉脑子里爆窜的蛊虫,霎时间,那只蛊虫炸成了一团绿色的浆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蛊虫一死,它的宿主也立马没了气儿。因为曾月儿对这几个流浪汉下的是最低级的蛊,这些蛊虫没有开智,只知道听从主人的命令以及啃噬宿主的身体汲取养分,所以一旦暴走侵入大脑,宿主的生命也就岌岌可危,运气好的还能活着,却也是个疯疯癫癫的傻子了。
曾月儿将断了气的流浪汉往前一推,砰然倒地的尸体横在并不宽敞的小巷中,挡住了本就狭窄的小道。
后面几个追来的流浪汉相继被横尸绊倒,就像倒下的骨牌一样,第一个人摔倒,后来的几人也接二连三地相继倒了下去。
他们不过是一群被蛊虫侵占大脑的行尸走肉,几乎没有智商,只余下最原始的嗜血的欲望。
他们呲着牙发出粗重的低吼,手臂往前掏去,想要抓住曾月儿,却因为叠罗汉一样交叠着摔在一起的姿势而无法马上站起身,只能在原地挣扎。
那只人面蛛从尸体的脸上蹿到另一个流浪汉的脸上,锋利的肢节插进眼球,用尖端的倒刺勾出一只还在不停扭动的墨绿色小蛊虫,它吐出蛛丝缠绕住蛊虫,随即将它丢到地上,任由它在地上徒劳地挣扎。剩下的五只如法炮制,全都用白色蛛丝缠住,然后扔向了地面。
人面蛛让曾月儿以血画阵,把那六只被裹得跟蚕蛹似的的蛊虫放到阵中央,再将她的血滴到蛊虫上,白色的蛛丝瞬间被浸染成血红色,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几只蛊虫逐渐平静下来,不再扭动着想要挣脱蛛丝的束缚。
曾月儿按着胸口,急促地喘息着,“这样、咳咳咳、这样就好了吧?”
“是的,已经平息下来了。”人面蛛扭曲的脸上只有一张嘴在蠕动,瞧着既奇诡又恶心,“虽是低级蛊虫,但这些是我亲自培养的,不可能轻易暴动,定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
“什么刺激?难道是绻山里的……”
“没错,恐怕破的不光是禁制,里面的东西也跑出来了。”人面蛛的声音本就嘶哑难听,在说到“里面的东西”这几个字时,更是像两块尖锐的金属在互相刮擦,听着直叫人心痒难受,可见它对绻山里封印的东西有着深仇积恨,“走,带上这几只蛊虫,去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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