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拙在书院没呆多久便被劝退了,和徐先生也就断了联系。他后来在书院里干短工时,没再见着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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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月儿是独自一人来的,进屋后,她关上门,靠在门背上,一双乌黑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乔拙,也不说话。
乔拙被盯得浑身别扭,坐立不安的,他试探性地问:“曾小姐?”
曾月儿这才开口,唤道:“阿拙。”
又是这个称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两个字从曾月儿口中说出,令乔拙有种奇异的既视感,仿佛很久之前也曾有人用过这样的一双眼注视着他,用同样的口气喊着同样的称呼。
“阿拙,你不认得我了。”曾月儿语气哀怨,眸底像是盛满了忧伤。
不等乔拙回答,她又接着问道:“你是没认出我来,还是压根就不记得我了?”
乔拙被她问得满头雾水,怔愣在原处,“曾小姐,你……”
“我不是曾小姐。”曾月儿打断了乔拙的话,直直落落地道:“我是你的胞姐,乔玥。”
其实乔拙先前就隐隐有过这个猜测,但他因为生了场病,所以有关儿时的记忆,尤其是三姐的记忆非常模糊。
那一年他好像是和三姐一起去了西域投奔舅舅的,但后来不知为何只有他一人回了青衫镇,且由于疾病缠身,加上年龄尚小,所以那段日子一直都浑浑噩噩的,在西域的经历也差不多忘得一干二净。
乔拙不敢认,因为曾月儿怎么看都是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女,虽然他记不清乔玥的样貌,但这年龄明显是对不上的。
“娘说你……”
乔拙话没说完,又被曾月儿打断了,“就是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乔拙单独相处时,曾月儿毫不掩饰心底的情绪,没了之前青春洋溢的笑,此刻的那张瓜子小脸上满是怨怼和狰狞的恨意,“就是她!是她害我至此!”
曾月儿情绪激动,猛地冲向乔拙,朝他的手腕抓去。
乔拙没有设防,右手直接被曾月儿抓握住。她身上很香,那香味直往乔拙的鼻子里钻,乔拙觉得这味道似曾相识,一时间却被香气熏得有些头昏,没想起来究竟在哪儿闻过。
“她是给了你命的娘,却是要我命的杀人犯!”曾月儿吼道,“你可知我们俩出生时,她差点要将我掐死!”
乔拙怔住,没作出反应。
“那天你去学堂了,大姐二姐也不在,我和娘,还有爹,三个人在家,我在厨房里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爹做生意赔了钱,便在屋里大骂我是灾星,还骂娘,骂她为何当年没狠心将我掐死,让我这个灾星活了下来。”
曾月儿的眼中满是悲切,“只因我俩出生那日天象异常,电闪雷鸣,他们觉得是不祥之兆,生下来的又是龙凤双胎,就认定身为女婴的我会带来灾祸!”
乔拙从没听爹娘这么说过,一时无法相信,讶然地看着曾月儿。
“当年娘心软了,终是没下死手,
请收藏:m.qibaxs10.cc ', '')('\t我才得以活了下来,我本想着,既然我没死,他们就还是我的爹娘,我可以装作不知道,假装自己是个听不见的聋子,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是在我们十四岁那年,爹做生意欠了笔巨债,他们凑不到钱还,竟要把我卖去妓院!”
乔拙顺着她的话开始回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送去舅舅那儿学习经商的那年,家中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不过爹娘极少与他谈起家事,而他又向来话少、木讷,不太会主动去询问,所以他只是依稀记得那一年家里常常会有不认识的人来敲门。
一旦有人来敲门,娘便会让他找地方躲起来,可以是衣柜,也可以是床底,或者是什么别的隐蔽的角落里,总之不要出声,也不要被人发现。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再后来他就被爹娘送上了去西域的马车。
“怎么会,我们明明是一起去的……”
“你再仔细想想,我们是一起被送上车的吗?”曾月儿脸色难看地质问道,“我是中途上来的吧?”
乔拙与她四目相对,迟疑地摇头又点头,他记不得当时的情景,但是听曾月儿这么一说,又模模糊糊地感觉好像是这么回事儿。
“我是逃上去的。”曾月儿一字一句地道,“他们准备把你送走后立马就把我给卖了,我是趁他们和你道别时溜出去的,追着你的马车跑了一路,快要出青衫镇的时候才找着机会才跳了上去。”
曾月儿,不,或说是乔玥,她的语调太过哀切,引得乔拙也同她一道悲戚起来。
“我本以为去了西域就安全了,岂料娘给舅舅寄了封信,信里把我说成一个六亲不认的恶人,还说我犯了事不肯认,逃走了,如果他见到我,务必要将我押送回青山镇。”
乔拙难以置信地摇着头想替娘否认,娘不会这样对自己的孩子的,娘那么温柔,怎么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乔玥松开乔拙的腕子,转而撩起自己的衣袖,纤细的手臂上赫然有一道蜿蜒曲折的深褐色伤疤,她指着陈年旧痕,叫道:“这是我在西域受的伤,舅舅亲手割的!”
她怒目圆睁,眼眶几近眦裂,“舅舅他要带我回青衫镇,带我回到置我于死地不成、要把我卖了换钱的爹娘身边!我当然又逃了!他追我,还割伤了我,最后我逃进沙漠,他以为我活不了,才没继续追的。”
乔玥又捂住自己的胸口,道:“我这里还有伤!你要看吗!”
乔拙急忙摆手,制止了她要拉开衣襟的动作。
“他一定没想到,我居然活了下来。”乔玥冷笑两声,接着道:“是曾家的人救了我。他们和西域有贸易往来,行商时经过那片沙漠,恰巧遇见倒在地上的我,便把我救了回去。”
一滴热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道:“我的亲生父母视我为灾祸、是家中毒瘤,没有血缘关系的曾家夫妇却待我如亲子,对我百般照顾。”
她牵扯着唇角,脸上在笑,眼里的悲情却几乎快要满溢出来,“这世道,当真是可笑至极!”
乔拙哑然失声,他从不知道爹娘竟做过这样的事,他想反驳,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无言了半晌,他才踟蹰着开口问道:“那你为何会成为曾家小姐,还有你的面容……”为何会是十六七岁少女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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