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乔拙那晚被明磬尘折腾得浑身都没劲,第二天起来时身子还软绵绵的。
明磬尘抱着他喂了早饭后便离开了,所幸没人来找他,他就在床上一直躺着,躺到了日上三竿,才下床去干活。
他一边给马儿梳毛,一边在心里庆幸,还好主人家正忙活着举办茶会的事,没那闲心来理他,要是被人知道自己这般懈怠的干活态度,恐怕离被辞退也不远了。
他站了些许时候,觉着腰有些酸,便去靠背木椅上坐着歇了一会,再回来继续顺毛。
当晚,他早早地睡下了,脑子昏沉沉的,一沾枕头便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木屋门被敲响。
叩叩叩、叩叩叩叩。
来人似乎很心急,敲得又重,频率又快。
乔拙匆忙下地,随手拿了件衣衫将自己裹住,跑去开了门。
“你好,乔拙,我们又见面了。”
门外的人是上次来送过药膏的小柳,乔拙对他印象不错,因而微笑着回道:“你好,小柳。你是来要马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了问他要马,乔拙想不出府里的其他仆役能有什么别的事儿来找他。
仆役们大多数时候都是来要马的,毕竟这儿是马厩,而乔拙又是马夫,但今日柳大发会来这里倒真不是这个原因,他猜错了。
“不是的。我今天是来传信的。”柳大发从袖中取出一张小纸条递给乔拙,“你识字吗?不识的话我可以念给你听。”
乔拙接过纸条,道:“认识一点。”
纸条的边缘毛糙,切口不平整,应该是从哪张完整的纸上直接撕下来的,而且撕纸的人不怎么有耐心。
——今夜酉时,驾马车来杨柳酒楼。
落笔一个“谦”字。
不学无术的姚小少爷这一手字倒是写得意外的好,非但不是狗爬,甚至非常潇洒,遒劲有力中还带有几分少年人的恣肆不羁。
“是……姚小少爷让你给我的?”乔拙蹙着眉,表情有些疑惑,似乎是不能理解姚小少爷为何要托人送信给他,又为何要约在酒楼。
“没错。”
“杨柳酒楼在哪?”乔拙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地图,给你,我帮你拿红笔标注了路线。”柳大发递给乔拙一张黄皮纸的地图。
“这也是小少爷要你给的?”乔拙奇道,姚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
“不是。”柳大发笑着否认,“你也是做下人的,应当知道,这主子们一声吩咐说得简单,我们这些下人可不能就这样简单地办了。地图是我特意准备的,怕你不晓得去酒楼的路。”
乔拙觉得小柳做事仔细,而且贴心,要不是有他给的地图,恐怕自己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找别的下人去打听这酒楼在哪儿了。
于是他由衷地表达了自己的感谢,“谢谢你,小柳,你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