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应事宜都安排好,看着这批离去的背影,田尔耕双眼微眯道:“锦衣卫中藏着不少与朝中有司交好之辈,不然陛下所颁中旨没多久,京城各处就传开了。”
“那就等这次处决结束,好好密查此事。”
“田千户,许千户。”
谁叫人家二人得皇上宠信呢?
眼下距午时不到一个时辰,首批被移押至西市处以极刑的罪囚,马上就要离开诏狱,协调的兵马司安排的如何了?西四牌楼那边安排的旗校如何了?”
“先办案吧。”
田尔耕拍拍飞鱼服,意味深长道:“只怕出了诏狱,前去西市的途中啊,该有不少闹剧了。”
“喊吧,叫吧。”
要处决这么多罪囚,其中压力最大的当属田尔耕和许显纯,毕竟其中牵扯到这么多的官吏,甚至还有一些是东林党人,二人比谁都要清楚,这批在诏狱被羁押的罪囚,被分批押至西市处决,他们将召来怎样的骂名。
没有!
“这些都犯了何罪啊,竟然全都要处以极刑?”
在众多议论声下,田尔耕带队走在前列,骑马前行,身后一辆辆囚车徐徐前行,左右随行着锦衣卫旗校,一个个如临大敌的警惕四周。
朱由校要叫二人亲自下场,手上都沾染有文官的血,特别是东林党人的,唯有这样,他们才不会行背刺之事。
前去西四牌楼的坊道上,一队锦衣卫旗校着亲军服、配雁翎刀,骑马驰骋在前,无视左右警戒的兵马司兵卒,策马前行之际不断喝喊着,此幕令围观的众多人群都纷纷议论起来。
身旁跟着的许显纯,嘴角微微上翘,那双阴戾的眼眸扫视眼前众人。
“多少年了,西四牌楼那边都没行凌迟这等极刑了。”
……
锦衣卫传承到现在,尤其是那帮中高层群体,基本上都是世袭职官。
处决这批羁押在诏狱的罪囚,固然有震慑朝堂之意,但对朱由校而言,同样有抽去田许二人退路之意。
许显纯狞笑道。
许显纯双眼微眯,环视眼前众人道:“陛下的旨意,诸位也都听的清清楚楚,从今日起,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要是差事办砸了,下场是什么,就都自己去想吧。
“那就都抓起来。”
“锦衣卫办差,闲杂人等退至两侧!”
“陛下!!臣冤枉啊……”
或许是感受到死亡的威胁,这帮被押出诏狱的罪囚,起初还能保持着镇定,可随着距西四牌楼越来越近,一个个都哀嚎起来。
在后压阵的许显纯,听到眼前众多囚车里,那帮罪囚的哀嚎声,控诉声,嘴角露出一抹狞笑,现在多叫叫,稍后去西四牌楼处以极刑,就不会挣扎的太厉害。
“你们这帮奸臣,蛊惑陛下残害忠良,不得好死!!”而就在此时,一道黑影朝许显纯袭来,石块砸中许显纯手臂,就见在人群中,一读书人义愤填膺的怒吼着,左右聚着的人下意识退去,眉宇间露出几分胆怯。
“抓起来!”
许显纯眉头微蹙,看了眼那读书人,沉声道:“敢冲击锦衣卫,押进诏狱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