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顾好进驻浑河大营的辽南新卒操练之际,也别忘了沈阳城防的安稳,别轻一头重一头,敢出现任何差池,到时别怪本部院翻脸无情。”
“这几日…建虏开始不消停了。”
尤世功心下一紧,忙抱拳应道:“这些军粮皆已运至浑河、白塔两处大营,就是里面掺了不少沙土。”
尤世功忙低首道。
不过令不少戍辽将校疑惑的是,在过去这数月间,一向脾气火爆的熊廷弼,很少有发飙的时候。
想起近几个月沈辽等地情况,一股无名怒火在熊廷弼心底生出,特别是那些商贾贪婪的嘴脸,让熊廷弼甚是厌恶,然辽左前线多变的局势,让熊廷弼唯有压住杀意,等合适时机再出手整饬!
“人心不稳啊。”
自曹化淳奉诏秘密赴辽以来,除了针对辽地的一些部署,朱由校向熊廷弼言明,令其审时度势的去推动,还叫熊廷弼能收收脾气外,更多的就是不定期将朝堂的一些情况,以密旨的形式派至辽左前线,好叫熊廷弼能知晓朝局变化,同样,熊廷弼也会不定期呈递密奏,向御前呈递辽地变化。
“喏!”
“该请出王命旗牌了。”
以至于熊廷弼发飙时,尤世功还真有些不适应,那股畏惧感立时生出。
看着尤世功离去的背影,熊廷弼双眼微眯,囔囔自言道:“建虏真要杀进来,仅靠辽地恐难以确保安稳啊,陛下,您到底再谋划什么啊。”
特别是密查建虏暗桩一事,只抓到一批小鱼小虾,没有把藏在幕后的核心揪出,这令熊廷弼的忧虑更多。
尤世功当即抱拳应道,随后便转身朝堂外走去,熊廷弼不发飙还好,真发起飙来,哪怕是骁勇善战的尤世功,这心底都有些畏惧。
“买来了。”
随着辽左前沿频频传来军情,甚至还爆发不少冲突和战斗,熊廷弼的内心就变得忐忑起来,熊廷弼有种直觉,猖獗的建虏恐想谋辽左,此前一战令建虏取得终胜,趁势征服叶赫部,抢夺开源、铁岭、抚顺关等地,从那时起建虏就没再消停过。
“部院,末将有个疑惑。”
熊廷弼瞪眼喝道:“去给本部院巡察沈阳城防,看看有何纰漏之处,稍后,本部院会去亲查!”
每每想到这些,熊廷弼的心底就生出无力感,太多人的嘴上都喊着要平叛,要戍辽,可实际却什么都没做,特别是某些辽东官吏,那纯纯就是拖后腿,令熊廷弼心底很是恼怒。
“这是伱要考虑的事情吗?”
想到这些的熊廷弼,眸中掠过杀意,“先前有要做的事情,本部院对尔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有些账该算算了。”
“来人啊!!!”
在这间正堂内,响起熊廷弼的喝喊声,于堂外站着的亲卫家丁,立时就跑了进来,一场针对辽地官场的风波,将在经略府悄然形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