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没有任何表示，不过淡淡的说道：“继续。”

“十七日晨，朱衣卫左使、右使履新……”

朱衣卫….安帝的眉头渐皱。

“十七日午，汪国公骑射中，突呕血，旋腹痛不止。太医至，未见毒，以急腹症断之。”

安帝凝神：“汪国公？”

此时，汪国公正躺在病榻上，黑血不住从他唇边流出来，其夫人摇着太医质问着，太医一脸无奈。

大皇子皱着眉看着这一切，疾步离开。汪国公之子跪在地上：“大殿下，不，表哥，您要为父亲做主啊！父亲他不是什么急腹症，是中了毒！”

大皇子抬手揉着额头：“太医都说舅舅没有中毒，你叫孤怎么帮你做主？”

汪国公之子不甘的说到：“是没毒，但是有这个！”

仆人呈上一把摔碎的茶壶，壶中有几颗如黑豆一般的东西。

汪国公之子解释道：“前日父亲去镇武将军孙远家赴宴，酒至半酣，来了一队异国舞姬献舞。”

当日，孙将军府设宴。宴会设在庭院中，烛光明灭，照得各种物事并不是很清楚。庭院中如意扮成的波斯舞姬在烛火中献舞，妖媚万分。席下的男人们都得呆了。

汪国公之子说到：“那些舞姬还带来了好多异国吃食，其中有一道，便是醴酪中杂以黑色小果子，名为玉泉玄石。当时舞姬们说，那些黑色果子是以松子肉和真粉调制而成，故此颇有些脆口。醴酪能解酒，此物又新奇，于是宴上的宾客虽然看不甚清楚，便纷纷大快朵颐。”

其实这舞姬打扮之人，正是如意，那日她手执银壶，戴着面纱，向汪国公宛然一笑，汪国公神魂授与，伸过空盏去。如意给他满上一壶，汪国公随意嚼了嚼，便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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