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说笑吧？

“觉得我在说笑？”

他像是读懂了她的意思，声音淡如雨雾，夹杂着几分微妙的笑意。

宋喜找回了思绪，僵着脸点头。

“先去吃饭吧。”

厉渊似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转移了话题。

冬日帝都的天布满雾霾，阴沉沉的让人觉得看不到希望。

晚上6点过，是堵车的高峰期。

毫不意外的，宋喜和厉渊也被堵住了。

厉渊的微信中途响了几次，对方发来的是语音，他转换文字却按成了播放语音。

【老厉，我今天受到刺激了，早知道我就不来周婉组的局了。今天这简直就是屠狗大会，人家都是成双成对，我来干什么，我来找虐啊！】

【你不知道啊，尤其是江凛和那个实习生，江凛那才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那小妹妹脚被高跟鞋磨破了皮，江凛直接就半跪在地上给她贴创口贴！】

【啊啊啊，我不想吃狗粮。】

语音播放完，车厢里一片冷寂，只有窗外的喇叭声此起彼伏。

宋喜都听到了，但仍旧沉默寡言。

她看着窗外的车流，胸口被什么憋闷得要命。

她之前一直觉得江凛对她很好了……

她现在才知道。

真正的好，是无微不至，是体贴入怀。

而她。

什么都不是。

诚然如他所说，她从头到尾只是他用来应付家里催婚的筏子。

她就是一个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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