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电视被逐渐调高的音量就在宣告她的死亡,她想呼救,但她并不知道该向谁呼救了。
头发被束了起来露出了她的脖颈,颈间未退的红印引起了一两声带有侮辱意味的笑声,而她脖子上的项链也被拉扯着让她有些生疼,暗金色的佛牌在开始混乱起来的灯光下发出了冷冽又骇人的光泽。
突然,一切又停止了下来,被松开的念姝脱力地跪倒在了地上,电视的音量被调小了吗,她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她抬起的头只能看见阿才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身影,却依旧看不清他的表情。
念姝被遮住了眼睛,顺从地被抱了起来,她勾住了阿才的脖子,将耳朵贴在了他的心跳上。
那是她唯一能听见的声音,稳健又有力,她突然有些古怪的放松。
宿舍中,不稳电流下的白炽灯依旧忽明忽暗,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念姝手盖在额上,闭着眼睛仰躺在床上,阿才坐在床边,持着她的手臂,拿着沾有消毒水的棉签清理着她的伤口。
明明应该会很痛,但她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平静的像是一具只剩下微弱呼吸的躯体。
在他的一声叹息声中,她的手臂被轻柔地放回了床榻上。
念姝本以为阿才会说些什么,但到最后也只听见他带着方言口音,说着在夜晚跟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快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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