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袍的少年甩着湿漉漉的手,从攀枝开满繁花的廊下走来。晶莹的水珠淌过他修长的手指,在指尖凝聚坠落,甩动下四散一地,融进潮湿的夜露。
“不对啊,”宫远徵蹙了下眉,乌黑的眼里透着少年人的恶劣,他瞧了瞧日头说,“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他的声音已像是定了形,清润又干净,放轻了声吐字轻缓,倒是温柔。但念姝知道,皮相无害的少年实际上顽劣又危险。
“……”她一张倦意未退的小脸还带着薄红和压痕,闻言,水濛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拧着眉骂了句,“笨蛋东西。”
宫远徵大步向前,追上她后拉住了她的手:“怎么?有心事?觉都不睡了。”
“嘶……”念姝抖了一下,根根分明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她甩开了他的手,气怒到骤然提高了声道,“你的手冰得要命,别碰我!”
宫远徵挑了下眉,收回了手,跟着她走了一会,突然就笑了,又抬手将指尖点在了她白皙的后颈上。
眯了眯眼,真暖和,顺着指尖一路热到心上。
“啊!”念姝短促地惊叫,抬手捂住自己的后颈。
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提神醒脑冲散困意不说,怒气更是蹭蹭蹭地往上涨。
她转身,眯着眼,咬牙切齿叫他:“宫远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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