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杨握住她的肩头，因为她的后退入怀而眼含笑意。他低笑着，戏谑地耳语：“你哥哥是真不会喝呀，就喝了一小杯就醉了，现在还在说胡话呢。”

她红着耳朵顺着江杨的力道从走廊走过进到了里面的房间，而身后跟着的步履不太平稳的林亦扬关上了门。

酒店的房间都大同小异，嵌在墙壁内小小的液晶电视，灰蓝色的沙发，标准的双人床，洁白的床单被褥，并不是很明亮的昏黄灯光。

圆桌上放着果盘、配酒的小食，深浅不一的酒液装在透明的玻璃瓶中在灯光下发着琥铂色的微光。

她的哥哥低垂着头，一手托着额头，一手还握着酒杯。在听到动静时，他很缓慢地抬起了头，眼神迷离，看起来有点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她何时见过他这般，这般的脆弱。念姝因将“脆弱”这个词冠在无坚不摧的哥哥的头上，而蜷缩了一下手指，有种挑战了长辈权威的奇妙感觉。“过年的时候都没见你喝那么多……”念姝拉着凳子坐在他的身旁，侧过脸看他。

男人的眼神跟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着，带着些微冷意的眼神落在她身上时会转变为一如既往的温情和专注。

“蛋糕呢？嗯？”她像是忘记了刚才在外面的不自在与不安，重新放松下来，趁他酒醉有心逗他道，“我的草莓蛋糕呢。”

“你该少吃点甜食……”孟晓东双眼迷蒙，脸上的表情极为柔和，似万年难化的冰融化成了春水，眼睛灰蒙蒙的，鼻音有点重，“你长大了，都这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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