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九元鼓了鼓脸，手掌探过来，揽过她的肩膀，侧头委屈的语调道，“真是的，本来可以再早点过来找你的，但我实在是太忙了，虽然恶魔不用睡觉，但我已经跟你睡习惯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忙，忙到已经不是996的程度，可以称得上是007了，一周七天不休息，工作时间一天24小时……”

郑九元抬起手掌，玫瑰花瓣在他的掌心变成了契约卷轴。

“我一天要变出超多的卷轴，房间里的钟摆都要摆不下了，”他眨巴眨巴眼，收起卷轴，“在这样下去，地狱都要爆满了吧。”

“我们这边本土也有神明吧，”念姝若有所思地说，“比如……比如我们这边会有阴曹地府之类的？”

郑九元手撑着下颌骨，摩挲了一下下巴，沉吟道：“那是正常死亡的情况下，如果签订了契约就要跟着我的指引去地狱了。”

念姝有些了然地点了点头。“不说这个事情……”郑九元放下手，像黏人的猫咪一样，歪着身体贴近过来，“最近我真的好辛苦，一个恶魔掰成两个恶魔用。”

念姝抬起手，手法娴熟地顺了顺他的头发，拂掉那些绯红的玫瑰花瓣：“嗯嗯……真是辛苦你了。”

“就这样？”郑九元侧着头，看着面色柔和的女孩子，不满地小声嘟囔，“好辛苦好辛苦，完全把自己全部出卖给工作了才能见到你的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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