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医生也不影响不是吗？”阮澜烛垂下眼睫，像很是受伤的样子，拇指轻轻地抚摸过她食指的指肚，“你也学习过怎么操作那些仪器对吧。”

谭枣枣一听阮澜烛这话一瞬间脸色惨白，最近几日来的相处让她忘记了念念在门里本质上也是一个冷清冷血的怪物。

念姝僵硬在了原地。

是的，她学习过那些仪器，那本一开始空白的笔记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写满，她知道该把电压调到多少的数值以达到治疗的目的，也知道该怎么为他们注入多少剂量的安定麻醉药，如何推他们进入手术室，固定好他们的脑袋，进行脑前叶切片手术。

她学习得太快，也成长得太快了。起初她只是在想要怎么鼓起勇气克服恐惧像那些冷漠的护士前辈一般按规则行事，惩罚那些不听话的病人们，但过了一段时间后，她又觉得这样做完全没什么好怕的也没有什么不对的，破坏规矩就应该受到惩罚。

如果现在有人在病房里偷吃食物的话，她应该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刀叉插入那人的身体中。

念姝敛下眼眸，安静地放在膝盖上的另一只手掌，手指有些精神性地痉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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