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哥哥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无辜地望着她。

念姝垂下眼，咬了咬唇，手指尖犹犹豫豫地碰了碰好像还带着微微湿意的耳垂，又缩回来了手。耳朵上又痒又麻，像是一点子火星蔓延着一路烧到心里，心脏变得炙热又怪异，然而在这一团火中还长出了一颗小小的芽。念姝懵懵懂懂地感知到一切都好像在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倾斜，真的是太奇怪了不是吗？明明感觉已经跟哥哥紧密相连，却突然发现原来他们还可以有更近一步的距离。

魏若来现在的感觉很奇妙，整个人处在清醒与不清醒之间，他好像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不该这么做，可身体却在纵容他的思想，不受控制地做出逾越之举。

这样不算过界吧，只是说话时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耳朵而已。

魏若来晃了晃脑袋，想要破开醉酒的朦胧将一切看得更清楚一些，灯光昏黄却也足够照亮她如月般的面庞，他无法从她懵懂困惑的表情中探知分析出她对这条路与这份禁忌情感的看法，妹妹实在是太单纯了，在这个少年慕艾的年纪他还从未从她的口中听过喜欢，可能她连什么是喜欢都还一无所知、无从分辨。

气氛变得有些古怪，念姝抿了抿唇，还是选择相信魏若来，或者说选择把一切难解的问题一如既往地都抛给他。

念姝不由分说地拿过魏若来手里的确认函放到桌上，吹灭了煤油灯，拉着他躺在了床上，也不管他们还没换下脏兮兮的衣服就拉起被子将两人盖好。忘记拉窗帘了，月光倾倒进了屋内，填满了破旧地板上的每一条细缝。

“哥，”被黑暗笼罩，念姝仍是有点说不上来的害羞和忐忑，怯生生地说道，“刚刚你的嘴唇碰到我的耳朵了，有点怪怪的，我感觉有点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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