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首饰、胭脂水粉和昂贵衣料的省了便省了吧，撷芳殿的阿哥、公主怎么样那也是皇后和纯嫔的事情，而京城里的冬日实在是寒冷，念姝敛下眉眼，握紧了暖暖的手炉，要是减半炭火，那这个冬日便有些不那么好过了。

嫔妃们心里都有些不满，但面上还是纷纷赔着笑，应和着皇后的话。

嘉贵人盈盈笑着，奉承道：“皇后娘娘真是克勤克俭。”

皇后正色道：“本宫也是想着咱们深居六宫，但却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咱们也不能忘了祖宗们定天下的艰难。”

嫔妃们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笑容都有些僵硬。慧贵妃第一个站起来表态：“臣妾定当追随皇后娘娘。”

念姝把腿上的手炉放在了桌上，手刚抬起来，身后跟随的宫女便轻扶她起身，其他的嫔妃也都像是说好了似的一同起身朝着皇后说道：“臣妾定当追随皇后娘娘。”皇后端坐着，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

众人恭敬地告退。

从长春宫出来后，念姝与慧贵妃、嘉贵人走在一块，她刚被宫女扶着迈过门槛就对上了娴妃有些幽幽的眼睛。

念姝心里稍觉得奇怪，她和娴妃素来没什么交情，与娴妃走得亲近的嫔妃也就只有现在在她身边的海常在和纯嫔，她与嘉贵人按照位份朝娴妃和纯嫔行了一礼，便跟着神情高傲、对娴妃很是不屑的慧贵妃走到了前头去，念姝抚了下发髻间的珠花，在转眸间，又看了眼嘟着唇的娴妃，还看到了海常在的眼中有对慧贵妃的微微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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