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醒来的时候，李文秀还睡得很香，四肢展开着，眼镜都是歪歪的挂在脸上。她起身，正对面就是一座雪山和一片白桦林，念姝还看到了在放羊的巴太，她朝他跑了几步，巴太也看见了她策马朝她跑近。

“你脸怎么了？”念姝跟他往树林走，抬着头问他。

巴太把马绳拴在树干上，隐瞒道：“被莫合比提打的。”

念姝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你在撒谎。”

巴太抿住唇，没有说话，把马绳系紧。

念姝安静地看他把马绳系好，抬手去摸他的脸，开口说：“你怎么了？”

巴太始终垂着眼，声音有些闷闷的：“你什么时候回家上学？”

念姝的神情略顿了顿，所以他是在为将要到来的分开而难过吗？措不及防的，像是手指轻轻抚摸过柔软的心脏，带出一种绵软的感觉。她的神情很是柔和：“过段时间吧，至少等到赛马会后，你放心，你好好工作，我好好念书，日子会过得很快的，我保证等放假一定再来找你，或者你有空也可以来找我呀。”

巴太仍是用一种带着隐隐哀伤和疲倦的目光望着她，像是渴望得到她的某些确认：“你喜欢我吗？”

他的面孔被阳光覆盖的柔和又朦胧，念姝低声开口：“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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