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竹脸上的黑布很薄却又一点儿也不透光，他一直做着“看”的动作，直视着范闲直接道：“因为你昨晚没有下定决心要杀他。”

范闲说不出此刻的感受，他连余光都不敢看听到真相的念姝会不会因此替林婉儿难过，甚至站到了林婉儿那边去，这一切发生的太急太快，快到他来不及准备隐瞒应对，也快到范闲口不择言地对着五竹喊道：“谁给你的权利杀的他？”

五竹面上冷漠，语气听起来急促了些：“是小姐给的权利，你做不了的决定我替你做，你没有决定要杀他，我替你杀……”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说？”

“谁想杀你，我就杀谁。”

“你总是这么说！”

五竹沉默。

情绪激动的范闲逼近五竹，质询道：“你总是这么说！这么说的话，牛栏街刺杀的时候你在哪？”有人要杀我的时候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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