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迷糊地睁开眼睛,一片雪花落在她的脸颊很快化成小液滴淌下,她眨了两下眼睛,混沌成浆糊的脑子有些搞不清楚,为什么刚才一点风雪都没感受到的自己现在身处在狂乱的风雪之中。她咬住唇憋住种种,伸出手拉了拉他的头发。相柳愣了下,下颌紧绷,默默地重新将风雪隔绝,将她往上托抱了些,空出的一只手弯了苍白的关节捏起黏在她嘴唇上的黑发丝。
月光苍茫,照在漆黑的枯树上似是燃起了银白的火焰,相柳抱着她并未在雪地上留下一丝痕迹,他们不沾世间凡尘仿若天上人。
许是在他怀中睡过一觉,到了暖融融的屋子里,念姝就又有了精神,她攥着拳头,对着小火炉叽里呱啦地说了一通毫无头绪的话,听得相柳一愣,唇角微微翘起,又在她回头冲扑过来时,藏起唇角的弧度。
“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她举起拳头,带着点潮气的黑发在身后晃着,柔和的音调带着醉酒后的绵软无力,“要是有人伤害你,我就要把他们都杀掉!”她的脑袋有点重,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往后仰,露出小小尖牙还绽出一个自认为很邪恶的笑容。
相柳用拇指摩挲了一下食指关节,伸手按在她的额头上。
念姝后仰得更厉害,顺着他指头的力道倒在了桌上,双脚空悬在了地面上方。念姝被冷硬的桌板一硌,稍稍清醒了些,有些慌乱地抓住了他衣袍的前襟。
“我们回来了吗?这是在哪儿了?”念姝细眉紧蹙,背着手用指骨揉了两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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